☆、瀑水交飞雨气寒(2 / 8)
却有疑问,事实果真如你所言,是太子殿下嫌弃你不够资格作东宫侍女,将你遣返回家么?”
她素日细心谨慎,母亲她们对我所言不加理会,只要我们无恙便好,仔细推敲其实定有破绽,蕊欣想是已发觉其中另有内情,我早知瞒她不过,且心中本自有些心事郁闷难言,只得将方儿她们打发出去,将我是如何重逢太子和卢杞、如何知晓芙晴与韩王之事、如何夜闯东宫、如何在太子面前恳求他放我出宫等事,源源本本对她讲了一遍。
她静静听我说完,三更都已过了,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琵琶如泣如诉之声,不知是谁家女子半夜抒发幽怨之情。
她问道:“你昔日端详的那面金牌,是太子所赐了?你待如何抉择?”
我不解其意,问道:“太子已然放手不再为难于我,如今我出得宫来已是自由之身,哪里还有什么抉择?”
她目光视我,眼中神色意味深长,缓缓道:“只恐以后之事不似你想象那般容易。”
我惊道:“他若不肯放手,又何必放我出宫?”
她笑道:“你心念如此坚决,他自知不可逆转,若不如此,你又怎能甘心跟随于他?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以退为进,你竟然不懂么?”
我愈加不解,却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糊涂,蕊欣之言竟全然听不懂,她见我不解,又道:“我看你便如你当初看我一般,坠入局中,又怎能体会旁人之言?”
我想起一事,问她道:“姐姐近来可有曹先生消息?他与我们见过的卢杞似是同门师兄弟呢。”
她怅然叹道:“我听绸缎庄内伙计们传说,他此时似乎尚未至吐蕃,仍在行程之中。”
此时已然不早,我们各自安睡下。
我躺在自己昔日床榻上,只觉无限舒适温馨,亦不用担心误了次日当值、叩首、请安等等宫廷规矩,不过片刻之间便沉沉入梦。
次日午间,我正要出水阁往母亲那里去,却见方儿匆忙跑进来道:“表公子又来了,老爷请三小姐速去。”
我随她而至前厅,见父亲和路维扬正在厅上叙话,昨日他送我回家我后来只顾自己说话,却忘了招呼他,亦不知他是何时走的。此时见他,忙上前施礼笑道:“昨日多有怠慢,望哥哥容谅!”
他道:“表妹无须多礼。我今日前来,只是奉太子殿下之命,请舅舅后日进宫觐见。”
我只觉奇怪,问道:“爹爹并非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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