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见庭花复零落(1 / 7)
返回京都途中,随行护送的仍是浑缄,他在御舆之中沉默良久,裴昭仪之胎儿是他亲生皇嗣,如此失去确实可惜。
我默然坐在他身旁,心中暗忖他因我离宫,抛下裴昭仪,予那暗中谋算之人可乘之机,心中应对她深有悔意,他回宫之后若见裴昭仪伤痛之状,未必不会重新宠爱她,裴昭仪若是重获他之爱意,自然还会有孩子。
他虽承诺不再宠幸裴昭仪,此时我却不敢断定将来会如何,或许对她由怜惜、愧疚而生爱意亦未可知。
我决不能让他如此。
回京都路途需要一日之久,时间已足够充分,午时在驿宫之内稍作歇息,我下了御舆,轻声对蓝笺说道:“你现下可有方法让我亦有流产之兆?”
蓝笺急道:“姐姐莫要拿此事玩笑。”
我正色说道:“我不是跟你玩笑。我本月信期本就未至,料皇上不至起疑,我只要你造出一点点迹象,让他回宫后不敢离开我半步即可,张太医那里无须担忧。”
蓝笺跺脚道:“可姐姐能瞒多久?”
我道:“过些时日,就不必瞒了,我自然有解决的法子。”
她见我执意如此,点头道:“这一点点迹象,奴婢倒是有办法。”
我回至御舆中时,万事俱已齐备,蓝笺将所备几种花汁混合液所调成之汁倾倒在我蚕丝罗裙之上,数个时辰之后自然会点点类似红色血迹,我上舆之时身着披风,并无人会发觉。
日已将暮,行仗进入京都,皇宫已近在咫尺,虽有灯火,光线依然昏暗。
我不再犹豫,靠向他身上,蹙眉低唤道:“皇上。”
他见我如此神情,吃惊不已,忙道:“怎么了?”
我眼泪不断滴落,一手扶住腰间,道:“茉儿好痛……”
他见我披风解落一旁,雪白的裙裾上有点点血迹,端庄俊朗的面容瞬时之间变得惨白无比。
他有数名皇子公主,心下应是明白我为何如此,若是怀孕之初,回京都途中一路颠簸,导致流产亦极为正常。他对我之子嗣本是格外重视,此时心情可想而知。
他将我拥入怀中,紧握着我的手,眼中之痛远远胜于昨日听闻裴昭仪之事时数倍,声音似是微微颤抖道:“茉儿!我竟然不知你有了我的孩子!你为何不告知我?如此长途跋涉劳累,都是我之错!”
京都官道上隐约火把之光闪耀,他眼中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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