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来仪自海西(5 / 5)
。”他分明是欲我与座中重要朝臣关系接近些,或许是为日后筹谋,若是我深得群臣拥戴,立我为皇后之时便决无反对之声。
但卢杞亦在其中,我心中有些不愿,还是避些嫌疑为是,遂道:“臣妾还是不去了。”
他执我之手柔声哄道:“我是为你好,你乖些听我之言,快去。”我见他如此大度,不再违逆他之心意,只得又走回殿中。
座中一干文臣武将人等,不可厚此薄彼,我既然已依他之言,便无一遗漏。我亦记不清那些王侯将相具体官职姓名,只觉他们个个诚惶诚恐,似是为皇帝此番荣宠感激不已。
我对父亲言道:“爹爹连日劳碌辛苦了,茉儿敬爹爹此杯。”父亲仍是温和慈爱之色说道:“乖女儿受苦了,以后要多加留意自己身体。”我点头应允,依依不舍移步走开。
卢杞就坐在父亲身旁不远之处。
我待他如同所有朝臣一般,只呼卢大人,他亦恭敬接过酒饮下,并不看我,离开他桌案之后,我方松了口气。
皇帝纵然瞪大了眼睛看,亦看不出有何破绽,只要刚才那一瞬他未看见就好。
浑缄却忙乱中出错,手接酒不稳,将那樽中之酒尽泼洒在我裙角之上,他自觉失仪,面上已开始泛红。我重新递与他新斟之酒,他接过而饮,方才解了他之尴尬。
我眼波轻掠,殿中虽是舞乐嘈杂,看见这一幕之人却并不少。
皇帝隐在冕珠之后的面容似是在微笑,我心中开始惶恐,卢杞分明是看在眼中,面上同样微有笑意;他们皆是聪明人,浑缄为何如此,二人心中最清楚不过。
回至他身边时,他拥住我,将自己饮了一半之酒送至我唇边笑道:“茉儿今日为我辛苦了,我保证仅此一回,下不为例。”我无奈轻轻咽下,那酒香醇厚绵长极有劲道,恐是多年陈酿,亦极易醉人。我只饮此一口便已觉头晕目眩,他见此情景遂对李进忠道:“送贵妃回去。”
我轻舒口气,终于可逃离这是非之地。只要卢杞在此,我便如坐针毡,他命我回去正是求之不得,忙告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