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识相逢会唤起过往(1 / 5)
她有两个名字。
“鹤子”是那个将她舍弃的女人的遗物。
“鸩”这个代号,则是十年前将她从死亡边缘捡回来的男人赋予的。
昏暗不清的记忆中,天空与大地一样贫瘠,被饥饿的黑斑侵蚀得残缺不堪。当冒着热气的馒头落到自己手边时,她差点以为那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现了被挤出巢外的雏鸟啊,”面容被三度笠遮住了大半,那个男人如阴影一般立着,低沉的声音难得带上几分兴味,“哪怕落到这种境地也还存有一口气吗。有趣,生存意识倒是顽强。”
对方语气高深莫测地发表了几句感想。她全程都没在听,反正听不懂,也没那个心思——热腾腾的馒头,烫得舌头都没了知觉,几乎是被她一口塞下。
“……还有吗。”干涸多日的声音沙哑得近乎陌生,她抬起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你有水吗?”
——于是,以一个馒头和一筒水的代价,她得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
这个工作单位,有一个特别中二的名字。
其名为天照院奈落。
……
远方似是传来了烟花盛开的声音。
啸声悠长,相继如流星划过夜空。“嘭”的一声,万千光树灿然开花,斑驳的星屑琉璃兜头洒落,像是夏日的一场雪,很快就融化消失在了黑暗的天河中。
短暂却又绚丽的花火,在巅峰之际擦燃生命璀璨绽放,旋即从夜空陨落,盛开和凋零,都不过是转瞬间。
夜空明明灭灭,雪华忽隐忽现,唯有这个巷中黑暗依旧,空气和时间一同冻结。
微凉的寒意透过单薄的浴衣沁入骨髓,鹤子立在原地,背脊绷得笔直,手指嵌入掌心。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卸下了所有武装。
空荡荡的袖摆和腰间,什么都没有。她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能稍微作为武器使用的,就是插于发间的流苏花簪。
……为什么要弃刀。
懊悔滚烫,如烧得通红的烙铁印在胸口,指尖却冰凉,心脏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似是看穿了鹤子在想什么,胧微微拉下笠沿,鹰隼般的目光在阴影中愈发显得幽深。“你变弱了啊,”过去如野兽匍匐在黑暗中,这一身软弱的浴衣成了最大的嘲讽。在对方锐利的视线下,自己简直无所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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