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的预感往往会成真(2 / 5)
枯的河流一般缓缓沿着烛身滴落下来。鹤子抬起头,只是看着高杉:
“一定要去吗。”
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就不要问——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
沉默短暂又漫长得看不见尽头,鹤子定定地望着高杉,明知徒劳,但眼底还是忍不住有微弱的光芒隐隐流露出来。
“……你在说什么蠢话,”碧瞳微缩,高杉看着鹤子半晌,最终只是回了这么一句。
“……也是。”指尖动了动,鹤子将置于木桌上的右手收回身侧握拢成拳。“抱歉,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她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转而落在姜黄的地形图上。
“明天一早,就按时出发吧。”
以朱砂墨细心地标记出各处军事要害险地的地图上,山川纵横,河流曲折。所有错落起伏的线条都最终汇至一条墨色的边界线上,突兀地被庞然而至的留白截去了所有路径。
填补这一片空白的,是延伸向无尽未知的海洋。
……
天光黯淡,广袤的苍穹间填满了乌云,风雨欲来。万里高空之下,冬季的大海如覆薄冰,从表面的微透明渐变成深处几乎漆黑的墨蓝,如同光线无法抵达的深渊,将天空的色彩尽数吞噬。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黑烟滚滚的铁舰从空中坠落,船头朝下砸入海面,掀起滔天骇浪无数,如同小型地震一般将海水往岸边汹涌推去。
主控室在两方人马的厮杀中陷入一片混乱,无主的舰队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偏离了航道,跨越战场和山川,朝着大海的彼方沉沉驶去。
甲板上人影缭乱,厮杀之声如水沸滚。手中猛地一使劲,鹤子将穿透敌人胸腹而过的刀抽了出来,紧接着借力脚下一踹。失去支力点的尸体如同沉重的布袋,翻过铁锈暗红的船舷,朝虚空之下的大海笔直坠去。
来不及抹一下脸上尚温的腥臭血迹,兽瞳凶光毕露的天人重新填补了包围圈,冰冷的寒光从不同的方向相继朝自己的要害刺来。
眼神一凛,鹤子骤然回身,手起刀落。
清脆的兵器断裂之声接连响起,短暂的寂静之后,猩红的血液爆射而出,身着重甲的天人随着闷响坠倒在地,颈口断面如一。
一甩刀上滚落的血珠,鹤子呼出积淤在肺部的浊气,微微喘着气站直了身体。
哪怕只是松开一点点精神上的桎梏,肉体的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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