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6)
有过错,本就是奴才办事不当心,惹了主子爷不爽快,公主何必自个儿往自个儿身上揽错处呢。”
严鹤臣的语气疏离又陌生,和以往不像是同一个人,长公主失落地松开手,而后抬起眼:“鹤臣,你与我共事多年,我的为人你也知晓,若是能帮你,我怎会坐视不理呢?”
襄平长公主是个美人,略施粉黛的脸,配上泫然欲泣的神情,只怕是个人都会觉得我见犹怜,可此刻,严鹤臣只觉得她那双巧笑倩兮的眼睛深处,藏着他看不见的东西。
皇上重用他,又提防他,襄平长公主依靠他,却又时时刻刻欲除之而后快,这些尔虞我诈在掖庭里屡见不鲜,不过都是些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闹剧,他活了二十多年,早就见得多了。
出了寝宫的门,正瞧见明珠站在外头。她按照规矩,向严鹤臣亭亭地行礼。严鹤臣的眼睛扫过她的手腕,明珠的手腕上,依旧戴着那个没有什么繁复花纹的镯子。
他微微眯起眼睛,又想起了在暴室里那扇只透进一点光的小窗。他在掖庭这么多年来,这是头一次栽这么大的跟头,不过是他在明,敌在暗,借着天象的由头,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有一不会有二,这些年来,想要他性命的人多了,他还不是活得安稳,只要手中有权势在,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自己活命的底牌。
手上的权势到底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还是他活着就是为了追逐这些名利,只怕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他往前走了两步,到底是站定了步子,看向明珠:“日后不用来司礼监了,好好服侍长公主,到了年龄,我替你做主,给你指一门好亲事。”
他浸淫在幽幽的掖庭里,辜负他的人多,他辜负的人更多,可真的给他善意的人少之又少,他冷眼看人生死,别人也隔岸观火地看他浮沉,可明珠这三分善意,他却想着用十分来还。
对一个女郎,尤其是对明珠这样的女郎来说,若是能有一份好亲事,后半生顺风顺水,该是再好不过的了吧。
明珠看着严鹤臣的背影出了昭和宫,又把眼睛垂了下来。这倒与她原本设想的有几分不同,她本以为像他这样玩弄权术的人,为了达到目的,该不择手段才是。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眼看着年关将至,长公主终于放出话去,要把身边适龄的宫女放出宫去。旁人也就罢了,最不好办的还是长公主两个贴身宫女。
白术要出宫,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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