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谈(2 / 4)
想跟姐说说外边那个人,他肯定不会让我和爹单独见面,但好像不大防着你,我这才想了这个招。”
见她没说话,宋珩又道:“我入国子监早,从前和沈度在那儿同待过几年,他是地方上举荐上来的,和帝京子弟不大一样,但人缘不错,他写得一手好文章,那帮公卿子弟又爱假模假样网罗才俊,沈度为人又磊落大方,与他结交的人不少。”
宋珩说着说着颇有些忿忿不平,“但他对我,好像一直以礼相待,却始终不大愿意与我来往。”
“嗯?”宋宜愣了愣,“他是哪个地方上来的?”
“兖州。”
“不是晋州?”
“姐你昏了头了吧,这次这事听风声不就和晋州有关么?咱们整日待在焉城不问世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咱舅舅搞的鬼。”宋珩以为她糊涂了,忙道,“若他是晋州出身,怎会让他来查此案?”
宋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想说什么?”
“爹辞官之前、或者大哥和他在官场上有过过节么?”
宋宜摇头,“你也觉着他对咱们态度不对劲?”
“姐,我还是觉着这事蹊跷,灵芝那事,寻常人等哪会这般不留情面,就不怕我们日后脱罪后为难于他么?”宋珩撅噘嘴,“而且我当年在帝京瞧过府尹办案,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是重要人证,哪会随随便便就地处置了,就算御史台规矩不大同,但也不至于这样。”
“除非……要么帝京那边的意思是,无论结论如何,我们都是死路一条。要么,就是他故意为难你。”
“姐,你觉得是哪种?”
宋宜看了一眼门外,不见异常,低声道:“若当真有敌意,也不会允我单独来见你,也不必给我们最后的体面。”
“可如果是第一种,天家的意思是杀,那又何苦将我们带回帝京?”宋珩自己也生了疑惑。
“兴许两种都不是,你别胡思乱想,好好把身子养好,等到了帝京,还不知是入九华殿面圣,还是下刑部昭狱呢。”
这话题一起,屋内气氛又沉重了起来,宋宜蹲下身去拿炭火夹子拨了拨炭,管事听见声音忙绕过屏风来,“县主莫要折煞老奴了,怎能让县主做这等事情?”
宋宜摆手示意无妨,“许叔你也歇歇吧,怕是一夜没合眼,以后也别这么纵着阿弟了,日后也不知谁还能倚靠得上谁。”
管事伸出来接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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