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7 / 7)
问:“我做得太狠了?那我去站会儿。”
她当日不过是一时兴起,随口玩笑了句,他竟也把这习惯持续到了如今。她但凡不开心了,他总要自行罚站一会,安安静静等她消气,从不同她说上一句重话。
他说完往外头走:“我去外头,不碍你眼。”
“等会。”她唤住刚到垂花门下的他。
她见他要走,起得急,不小心带翻了手炉。
她脑子里一瞬间晃过许多念头,到最后,只觉得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但被埋在雪下的鲜活生命却都是无辜的。
她就这么静静站在原地,注视了他好一会。
沈度往回走到她面前,她才终于回过神来,轻声道:“我只是觉得,这些年,你过得太不容易了。”
“无事,从前不管寒风雪雨,我终是一个人。”
“如今,我有你了。”
他躬身,为她拾起脚下这只黄铜手炉,其上刻的并不是本朝寻常人家常刻的瑞兽或牡丹,而是一支海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