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5)
傅隐说,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从出生开始就感情淡薄。
哪怕你给他十亿万分热情和爱意,他也可能不为所动,温柯尧就是这样。
在他自己的记忆里,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可能跟其他小孩不一样是什么时候。
大约是六岁那年岑音自杀——那个他叫做母亲,可是却从没尽过一天母亲责任的女人。
从学校回来,第一次进门时没有在客厅看见哀怨的女人,不用应对她神经兮兮的发问,家里安静可怕,只有二楼的房间里隐隐传来水声。
他以为是岑音又忘了关水龙头,回自己房间时,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浴室的门半掩着,有浅红色的水从里面漫出来,把乳白色的地毯染红。
他早慧,隐约察觉到什么,推开浴室门的一瞬间,满是鲜血的浴缸里正躺着那个他称之为母亲的女人。
血不知道流了多久了。
她死前也一定是又发疯了,脖子和手腕的大动脉都被划破,她还穿着平常常穿的白色素裙,血四处溅的到处都是。
他看着,竟然觉得很平静,六岁的早慧的小孩早知道此时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应该是什么样的表现,他该难过该伤心该崩溃甚至该像那些很傻的同学一样大喊大哭。
可是,他只是看着,调动不起来任何情绪,眼泪、悲伤、难过,在那一刻都只是平静。
这是不对的。
他对自己说。
家里的保姆、佣人、司机,在这一天好像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看着面前发白的冰冷的尸体,是的,这一刻,她只是个死人,只是尸体,六岁的孩子还不能做出什么反应。
也不知道在浴室门口站了多久,直到温蔺洵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时,这一场纠结的凌迟才结束。
六岁的男孩转身看着父亲,只是很平静的陈述,“爸爸,妈妈死了。”
温蔺洵倒在沙发上,他平常很少回家,每次回来岑音都会特别开心,瞪他一走她就又会发疯,哭哭闹闹不得安宁。
“爸爸,妈妈死了。”
他走到他跟前,说了第二遍。
温蔺洵睁开眼睛,还是有些朦胧的醉意,只觉得小孩子胡说八道,烦躁道,“岑音你看你天天在家发疯,儿子都跟你一样神经了!”
没有人应。
他又骂骂咧咧准备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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