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更新（单更）(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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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夫人落座后, 程阁老为她斟了一杯茶。

    周夫人和声道谢。

    程阁老深深凝视着她。她看起来一如以往, 很好。

    周夫人啜了一口茶，抬眼仔细打量他。视线瞥过他鬓角早生的几丝华发，心弦似被人粗暴地拉扯一下, 疼得呼吸狠狠一滞。

    “几个月没见而已，你却生了白发。”她没有掩饰目光里的痛惜，轻声道, “怎样的事情, 让你费尽心血？”

    程阁老笑容柔和, “政务繁忙之故。况且，本就早已苍老。”

    周夫人默然不语。

    “商陆走上仕途, 明里暗里, 我与意航帮衬了不少。”程阁老说起最近的事, “端王也曾命人透露消息给你, 你却问都不曾问及一句。”

    周夫人看着他的眼睛，“没必要问起。”

    “可我却担心，你想到别处, 怪我与意航做太多。”

    “不, 不会。”周夫人摇头, “我相信你。”她微微一笑，“就算退一万步讲, 你只是哄骗我，也无妨。你总有你的道理。有时候，我甚至希望这生涯是断送在了你手里。那样, 才甘心。”

    程阁老动容，手里的茶微微起了涟漪。

    是，他偶尔也会那样想。希望那份蚀骨的痛楚、一生的不甘是她一手造就。

    那样才甘心。

    那样生出的恨意，才值得。

    哪像如今，连恨意都吝啬，不肯给那些嘴脸丑恶的人。

    “你，没信错人。”程阁老语速很慢，“今年就能看到结果。”

    “嗯。”周夫人说起他的情形，“听说，你最近都在提携门生、新人。”

    “对。”程阁老颔首一笑，“跟皇上提过这些事。皇上让我与意航多加来往，尽量改一改意航为人处世的手段、做派。”

    “……明白了。”

    她所说的提携门生、新人，落在别人眼里，完全可以认为是结党营私。

    可他说，皇帝已知情。

    他已经跟皇帝交底。

    他不是有隐退之意，是正在为来日的隐退做准备。

    “也好。”她抿出一抹微笑，“忙了半生，你的确已太累。”

    “我会安排好益安的前程。”

    “那些不必与我说。”周夫人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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