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中)(3 / 7)
你只一心要做你的官……”
那些心底藏着的乱糟糟的,曾逼得他一步步堕入黑暗无法自拔的话,再次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
段鸮再回过神来,他已推门一个人走进了漆黑的义庄里。
“爹。”
此刻,半步之外,在睡梦中,他都在趴在桌子上带着点惦记地唤着段鸮的名字。
桌上的一碗凉透了的饭食贫寒的很,段元宝也吃的精光,从不给人多留麻烦。
在那一旁,另放着个碗,明显是留给段鸮。
上头盖着个破旧的竹篓,里面装着的被罩着,隐隐约约透出股熟悉的,却也十分异常的……味道。
那‘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他很清楚是什么。
今晚因为有些事而心情不佳的男人见状眯了眯眼睛,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就知道这小子居然帮他记着自己的那个‘怪病’了。
等心情混乱而阴郁地垂眸不做声,又俯身轻轻抱起他。
段鸮刚要这么一步步先带着他去里屋睡觉,小家伙就和奶猫似的不动了,就这么挨在男人的小声问了句道,
“爹,你去哪儿了?”
“有事出去了一趟,现在已经办完了。”
段鸮回答。
“那你饿不饿?”
听说他事办完了,也回来了,小娃娃就不闹了,乖得像没有声息似的。
段鸮见状,难得像个当爹的人般坐下。
接着也不急着去送他睡觉了,‘嗯’了一声就去先拿开了桌子上的竹篓。
也是他这么抬手一揭开,那一只瓷碗里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也就在烛火中一目了然。
入目所及,那是半条青鱼,却是生的。
被割下来的血合肉被搁在一只碗里,还有一些来不及擦掉的血水凝结在白色碗底,令人看着心里就直犯恶心。
可常人看了这生肉只会觉得难以下咽。
对于这世上的有些人来说,却是这难得的。
当下,段鸮一个人坐在义庄里,半夜慢条斯理地吃那条札克善前几日送的青鱼的声音有点毛骨悚然。
在世人眼里他这样怕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怪物和疯子了。
但他这难以和外人说清楚的‘毛病’一直伴着他多年。
过程中,段鸮需要去压抑自己心底对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