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4 / 5)
舵才能坐上今天这个位子。
不像幼帝登基,还需辅臣维持朝纲,中年登极的帝王,历来铁腕。
今上虽然是个例外,心性仁慈宽宏,并未清洗旧臣,但到底是旧臣,心底也未必没有芥蒂。
他历经两朝,又非勋贵,实在是个很尴尬的境地。
“去尘入翰林也好几年了,那头连我的面子都不肯给,如今既不擢升也不外放,听口风像是万岁爷亲自提过一嘴。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干耗着,少年人,再耗上几年,心性锐气便全数磨没了。”
“可月儿前年才入的京,”楚夫人低下头擦眼泪,“这一入宫,连见一面都难了。”
她拭完泪,声音抖得不成样:“再说,我还是舍不得。我这么晚才得了一个女儿,这些年还一直没带在身边,这好不容易才接了回来……高官之女入宫,顶多能封个嫔,如今宫里都是老人,见了谁都得伏低做小,你怎么舍得哟?”
“唉,我这不也是不得已嘛,哪推托得掉?”楚见濡摆摆手,长长叹了口气,“这两日多陪陪她吧,该备的东西给她备好。我先去当值了。”
楚夫人哭着应下,她并不认同夫君如此行事,可她出自薄宦之家,这些年来,丈夫一路高升,她对他的能力和判断深信不疑,对外全凭他拿主意。再者……今上登极不过五年,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未曾举办过大选,后宫中只有当年在王府时纳的几位妃子,还算清净。
况且,去尘是一直养在膝下的,月儿却是一直寄养在外祖家的……人心哪能没有偏颇呢?
更何况,万岁爷要的人,他们同不同意,又怎可能拦得住?
她在心底列出了一二三条,安安静静地擦干了眼泪。
楚怀婵匆匆回房,时夏跟在身后追,等进门才敢问:“小姐怎么了?”
忍了一路的眼泪在这一刻决了堤,成串地往下坠,她刚想拿帕子擦掉,又想起她方才用这帕子替母亲拭过泪,气得随手扔到了地上。
时夏忙递过来一块干净的,见她不说,也不敢多问,只好变着法地劝她舒心。
她哭了半晌,将眼睛哭到肿成一条缝,才生生忍住了泪意。
当日入京时,外祖拖着并不算硬朗的身子亲自送她到渡口,途中路过一座石桥,他带着她看了会烟雨,笑呵呵地说:“你看这石桥,经雨打风吹,方得巍然屹立。人啊,也是一样。”
她蹬掉鞋子,抱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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