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 / 5)
孟璟没忍住笑了,笑完很认真地唤了她一声:“楚怀婵。”
“嗯,”她蔫蔫地应了声,“在呢。”
“敛秋的事和你无关,我也不是针对你。若母亲没拨她到你那儿伺候,今日赏她的这顿板子只会更重。”
她把耷拉着的眼皮掀开一条缝,无精打采地看他一眼:“合着我还该谢谢您给我面子不成?”
“可以这么说。”
楚怀婵一口气噎住,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和这个脸大如盆的人好说。
他转过头去继续看那轮弯月,月华黯淡,静静洒下一层冷光。
他其实很喜欢仰头望这弯瑶台月,孤月清辉,干干净净,又冷冷清清。
一是因为,这月干净,不像他,身处深渊,满是淤泥。
二则是因为,这冷清的模样,像他。
其实倒也像他跟前这个人,但她尚有灵动与余热。
而他只剩那点子寒。
他嘴角常挂着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就这么变成了一丝苦笑,又倏然掩进了夜色中。
楚怀婵怔怔地看了会儿,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默默低头,重新执起茶盏,替他斟了杯茶。
他们其实都算是看惯了人情冷暖的人。
那五年里,外祖虽然对她处处呵护,但毕竟年纪太大不当家了,她长年客居,日子不见得舒坦,父母亲来信也时常只是问候一声便罢,直到父亲在京师稳住根基,这才终于提起将她接回身边的话。
而他,则更是。
她对京师这个巨大旋涡不甚了解,对他,则更算不上熟识与知悉。但毕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一纸诏书绑在了一块儿,余生终究要系在同一座宅邸里度过,从云台归家后的那几日里,除了跟着娘亲和嬷嬷紧赶慢赶地习新妇规矩,她更多的,则是在想法子去了解他这个人。
前后军左都督的嫡长子啊,少年英杰,战场杀敌,威名赫赫,到何处都是众星拱月般的所在。
像天上星耀眼,也像南山仙可望不可即。
到如今,竟然连他自家堂妹,一个武安伯的二房孙女,也敢对他出言不敬。说他是见惯人情冷暖,兴许倒不如说他是看遍世态炎凉。
也许是因为男儿心胸总归要大度些,他并不甚在意这些事,也从不过问,但他毕竟慧极,连她今晚这般登不得台面的隐秘情绪都能在只言片语间被他看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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