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4)
朱进万万想不到自己脚上竟然沾上了御赐纸墨,事已至此任凭他如何辩解也洗脱不了自己的罪名了,掌心不禁冒出了冷汗,颤巍巍答道:“柴房当然没有御赐之物。”
“谅你也不敢说有。”九辛笑:“段捕头,书案旁有几个鞋印,拿着朱管事的鞋子比对一下吧,如果鞋印相同,就将朱管事带回衙门审问。”
朱进眼看性命堪忧,再也顾不得其它,膝行着爬到王氏脚边,连连磕头,叫道:“夫人,夫人你救救我。”
王氏一惊:“朱管事,你犯了如此大罪,可叫我如何救你?”
“夫人,您就看在这么多年我尽心尽力地为侯府办事的份上救救我,我知道您、您一定有办法的。”朱进声嘶力竭,额头都磕出了血。
王氏连忙闪身避开,稳住心神道:“杀人偿命,朱管事,恕我真的帮不了你。”
“夫人,您…….”朱进还待再求,镇南侯沉着脸喝道:“你个忘恩负义的狗奴才,本侯不将你千刀万剐便对不起云儿的在天之灵!”
话音一落,就见寒光一闪,刹那间朱进人头落地,镇南侯一直佩带在腰间的短剑赫然在手,剑尖一滴一滴的滴着鲜血。
房内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谁都没有想到镇南侯会突然出手取了朱进性命,暗红凄厉的鲜血缓缓流向众人脚边,一时间房里落针可闻。
靳飞怔然地看着自己父亲,眼底浮起一丝隐不可见的恐惧和悲哀。
段承风更是吓坏了,结结巴巴道:“侯…….侯爷,私自处决疑犯,与…….与法不、不符。”
镇南侯若无其事地从袖袍中取过一块雪白的丝帕擦拭着剑上鲜血,缓缓道:“本侯痛失爱子一时失了分寸,段捕头不必为难,阳大人面前自有本侯一力承当。”
段承风与九辛互望一眼,心知镇南侯这一剑下去,靳云被杀的案子便就此作罢了,而朱进之死追究起来更是困难重重。
镇南侯位高权重,别说他们两个,就是阳青山也不敢处置镇南侯,而朱进弑主,镇南侯杀他也在情理之中。再者,王公贵族打杀奴仆的事在大昌王朝也并不罕见,如若再与镇南侯纠缠,他们二人碰一鼻子灰不说,大概还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镇南侯府的气氛太过诡异,两人不便在侯府久留,行了退礼就出了府。九辛想到靳飞哀痛的眼神和王氏自得的表情心里有些发闷,思忖良晌,对段承风说道:“这案子没这么简单,你想不想查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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