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5)
春云恐惧地跪在地上,抖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说明白了。
期间秦婉儿几次三番试图打断她,反驳她,激动地要扑过去控诉她,都被贺章轻而易举地镇压住。
直到萧景承被秦婉儿尖利的声音吵得头都疼了,这才冷冷淡淡道:“你若是再嚷嚷,我便先割了你的舌头。”
他这话里并无多少情绪,甚至都不是威胁,秦婉儿却从他冷寂的眼神中确认了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她只得噤声,任由眼泪麻木地顺着眼眶往下流。
“所以,你的意思是,尽管你已经送了数次信件,却也不知道跟你接头的是什么人?”
“是……奴婢……奴婢不敢欺瞒殿下……奴婢只知是宫里的人,夫人却从未告诉过奴婢到底是哪一位贵人……”春云伏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嘶哑着嗓音哭求道:“殿下,奴婢知道的已经全部招了,奴婢家中还有老母和幼弟等着奴婢供养,奴婢只是听从夫人的命令做事,并非有意害殿下,求殿下开恩,放奴婢一条贱命啊……”
阮盈沐一直默默旁观,此刻眼神悄悄转向了豫王殿下,却见他微微皱了眉头,眼里有一丝明显的不耐烦。
果不其然,萧景承挥了挥手,“先带下去罢。”
“殿下,殿下!求殿下开恩,放奴婢一条生路啊,殿下……”直到被家丁拖远了,春云求饶的声音才渐渐消逝。
此刻,没有人知道等待春云最终的下场,到底是什么。
正厅里一时陷入了沉寂,萧景承的目光重又落到自己手中的信件上,低沉冷漠的嗓音响了起来,“婉儿,还记得去年中秋夜,你给本王写了一副字吗?”
秦婉儿心知今夜她已在劫难逃,也不答话,只面如死灰地瘫在地上。
“呵呵。”萧景承轻笑了一声,“字体清秀,可惜笔力不足,略有些小家子气。本王怎么看,这信上字迹都是出自你本人的手啊。”
阮盈沐忍不住上前几步,走到了他身边,柔声开口道:“殿下,妾身能瞧瞧这信上都写了什么内容吗?”
萧景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莫名有些心虚后,才将信递了过去,“看罢。”
阮盈沐冲他笑了笑,接过了信,迅速地扫了一眼。
不出她所料,信上说的正是她怀孕一事。不过这秦婉儿十分谨慎,信中并无称呼,也无署名,因而即便是截了这封信,也找不出幕后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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