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4)
两人在那之前其实基本没有讨论过忠诚的问题。甚至很少提到感情方面的东西。周晏持寡言冷静不善解释,杜若蘅则觉得彼此身体精神都忠贞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根本不值一提。
因此她才会在意识到周晏持早已不忠这一事实的瞬间受到巨大冲击。
她像这世上许多被出轨的妻子一样,坐进计程车里跟踪周晏持。看着他拐进一个小区楼下接人,然后两人去吃午餐,最后又回到小区的时候是傍晚,杜若蘅看着楼上有灯光亮起,窗边出现两人拥抱的身影,越来越亲密的距离,再然后窗帘被匆匆拉上,灯光被关闭。
她一直没有走,坐在计程车里发呆。周晏持出来是在几个小时后,取车的时候没有发现她。等他离开,杜若蘅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店逗留许久,直至凌晨才回到家中。周晏持正坐在沙发上等她,他的身上没有其他味道,态度自然,并且仿佛干干净净。
杜若蘅没有立即跟他摊牌。她以为他已经从她的身上移情他人,这个想法加上周晏持不忠的事实一起,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她需要冷静和尊严,然而如今再回想,那段时间给她的感觉只剩下冰冷和茫然。等到终于消化了这个事实,杜若蘅发觉周晏持根本没有想要离婚的迹象,他的身边又换了人,而他待她和以前没有两样。
她终于真正明白,他只是拿那些做偶尔的调剂消遣。
杜若蘅花费了很长时间去试图理解周晏持的心理。毫无疑问她对于他的重要性,那段时间她试探过他无数次,每一次周晏持都回应得很好。有一次杜若蘅做了噩梦,半夜给周晏持打电话,她借着机会尽情发泄那段时间的压抑情绪,在电话里无理取闹歇斯底里,半个小时后她在周晏持轻柔的哄慰里重新酣畅睡去,第二天清早一睁眼,便看到周晏持已经坐在床边,身上还带着室外的萧瑟寒意,面容微微疲惫,目光却十足温柔,正俯身下来,打算亲吻她的面颊。
杜若蘅因此觉得愈发不可思议。两人的观念怎么可以天差地别到这种地步,在她看来最理所当然的事,他居然可以毫不在意。
她试图跟他探讨这个话题,然而周晏持的回答让她印象深刻:“一个丈夫的感情肯定要全都记挂在妻子身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杜若蘅又随口问那么其他呢。
她有点紧张地看着他,周晏持的表情隐在报纸后面,只听得到他的声音,随意而平淡:“大部分时候当然也要在妻子身上。”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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