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木兰春闱(2 / 5)
矮个子的那一个资历老些,一眼便认出了立在拱桥上的中郎将,忙扯着高个子上前,欲往上峰马下行礼。
只见崔湃无声的摇了摇头。
矮个子会意,漕渠四周围观者众多,上峰不便被人识得。
矮个武侯资历深些,让高个子驱散围观路人,然后自己上前盘问:“你们聚众在此,所谓何事?”
袁光逸和朱修丕互相指责对方争道不讲理,武侯知道两遍皆是世家子弟,为难的瞄着崔湃,想探探上峰的态度。
这样扯下去互不相让,必然要闹去衙署。
崔湃未置一语,摆明置身事外,武侯看出两个少郎一副去衙署就去衙署,生怕事情闹不大的态度。
“雨天湿滑,不慎落水。”
这,会不会太牵强了一些?
武侯抬头一看拱桥上中郎将身边,身着胡服的贵女开口解围。
他不敢反驳,那就以此结束吧。
袁光逸突然怒道:“我的事情,你凭什么置喙?”
在场的袁家随从脸色大变,袁醍醐也不恼,笑看着袁光逸,一字一句道:“就凭我乃袁氏嫡长女。”
此话一出,让袁光逸头也不回地大步登上自家的犊车。
袁醍醐跟崔湃作礼道别后,领着袁家一众人离开,朱修丕嘻皮笑脸上前跟崔湃寒喧。
事情解决,两个武侯离开。
路上高个子的好奇询问:“兄长顾忌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矮个子歪着嘴,“绯袍的麻烦,你我不要去惹。”
高个武侯惊讶,“绯袍?这么大的官,年轻轻轻,着实看不出来!”
矮个子觉得高个子好没见识。
“谁叫人家生在清河崔氏呢,你可知道清河崔氏与范阳卢氏并称“崔卢”,乃天下盛门。”
————
嫡庶之分,袁光逸内心深处扎得最狠的一根刺。
袁醍醐的一句汝南袁氏嫡长女,像一盆凉水浇在袁光逸发热的头上,浇醒了他一直沉醉其中、不愿醒来的美梦。
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长安袁家只有他一个少郎的美梦。
他,袁光逸,非谢梵境所出。
他的背后没有陈郡谢氏这般显赫的门第,他的母族在长安城的百年门阀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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