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4)
城数万百姓被屠,现在还说什么含冤莫白,莫非还是朕冤枉了他吗!”
“陛下!”顾远萧突然走到殿中央跪下,将带来的锦盒高高举起:“臣手上有一份户籍名录,可以证明当时苏少陵开南门放燕人进城时,灵州城内的百姓和兵士全撤到了十里外的兖城,里面死去的,全是染了瘟疫难愈的重病之人,至于屠城之说,全是燕王和奸人勾结,为除去苏都督放出的诛心之言。”
皇帝瞪着眼前两人,瞳孔中的光亮缩起,怒极反笑出来:“好啊,连你也在这儿等着朕呢!你们这是商量好了,一起来向朕逼宫吗!”
顾远萧将锦盒举过头顶,脖上现出道道青筋,却是毫不退缩地继续道:“家父早察觉此案有隐情,但在证据确凿前,不敢对陛下直言。他临死前将此事托付给臣,臣也知重翻旧案牵扯甚广,可家父一直对臣说:陛下是明君仁政,绝不忍见忠臣枉死,任奸佞横行,因此为了陛下清誉,为了天理昭彰,臣冒死也要将这证据交于陛下。”
皇帝冷着脸,随即握拳重重砸向桌案,指着他道:“长宁侯,你这是将朕的军啊!”
这时公主也抬起头,红着眼道:“陛下若要向长宁户问罪,便连我一起问罪吧。因为妹妹早已立誓,少陵的冤屈若不能洗清,我也不想再苟活在这世上。”
皇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咬着牙阖上眼,再睁开时,脸上竟现浓浓的痛意,他扶着桌案坐下,指着顾远萧道:“显儿死后,朕对你视如亲子,助你建功勋、兴侯府,甚至将禁军大权全交托给你,从未有过任何猜忌……”他痛心地摇头,又对着公主道:“还有瑶嘉,你从小到大,朕都宠你纵你,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你说,你们……你们就是如此回报朕的?”
公主见此皇帝哥哥如此,许多往事涌上心头,不知对该怨该恨还是该亲近感激,百般滋味交织,终是低头啜泣起来。
顾远萧脸上也露出些许愧疚,可很快又恢复肃然神色,郑重地举着锦盒站起,走到皇帝面前,恭敬地弯腰:“正因为臣对陛下敬重,才不想陛下一直背负着这个错误,也不想苏都督这样的大义之人,就此含冤与史书之中。还请陛下先看看这些证据,到时,再决定该不该治臣的罪。”
皇帝冷着脸一把接过锦盒,展开里面的纸卷细看,随即脸色数变,将锦盒重重一砸道:“周渊他竟敢,竟敢做这样的事!”
顾远萧低头道:“当年灵州之事,全是因为周太傅与燕王勾结,苏都督为了拖延三日,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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