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 4)
掩饰的几滴泪花。
“三杯酒,足见——亚为之心意。今天敬酒的话不再多说,亚为最后还有一件事儿。”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叠什么东西来,“秦家养育多年,此恩不能不报,亚为不是不识好歹之人,秦家在这建南城中购下这间宅子,原就是拿秦家祖上几十亩良田换来的,如今……”
田亚为在众人或惊诧或不屑之中,珍而重之的将那几张地契搁在了饭桌上,“如今亚为全数赎了回来,以此只当拜别谢礼,诸位后会有期了。”
寥寥几句说完,大踏步的便从门上去了,门外放着他那只灰不溜秋的包袱,他将其一甩扛到了肩上,再没回头的走了。
罗敷踌躇半晌,错过了最终道别的机会,眼看着小叔叔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大伯母在一旁“嗤嗤”两声,颇有些不信的用两指捏起那叠所谓的地契。
“口气倒是大,说是地契,哪个知道是‘地契’还是‘典契’,若是低价将别人家的土地典了来糊弄咱们,那可算不得什么本事。”
她自然是不相信田亚为有这本事,能赎回那片地的。几十亩的良田,一亩作价四十两算是人情价了,凭他赎的回来么?
两指将那地契捻开,生怕哪个听不到似的,故意高声念到,“立卖地契人——立卖?还真是死契。”
声音陡转了个弯儿,将其下几张地契一一抖了开来,仔仔细细辨认了一番。
“果真是死契?”大伯父抢了他手中地契,不错眼珠的翻腾一遍,“立卖地契人周武乐,今立死契文字,因使用不便,情将名下五峪口熟地一处,其地四至,东至五峪口河,西至坟,南直道,北至道,内包一切,计数十七亩,今卖于秦氏三兄弟,秦文在、秦文昌、秦文启名下永为死业,时值价银八百五十两整。其钱笔下交足,恐口难凭,改立卖死契文字存证。”
八百五十两还只是一张地契的价钱,此刻大伯父手□□五张地契,四张熟地一张坡地,价值两千两不止……
这下子,众人才真正被震撼到。出手便是千两白银,这是送走了个财神爷不成。大伯母惊得直拽大伯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当……当家的,这……如何是好?”
一屋子人各有各的想法,注定将度过一个难眠的夜晚。
罗敷回屋的路上不断安慰自己,小叔叔非池中之物,待在秦家才是埋没了人才,搬出去了好,搬出去自有一番海阔天空。
如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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