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5)
丹河早都吃完了,此时无聊,就看着赵常乐吃饭。看她小口小口,吃饭极为文雅,脊背挺得笔直,像是在宴会上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丹河心想,果然是舞姬出身,跟一般的奴仆就是不一样。
丹河此前一个人住,许久没有跟人闲聊。她到底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正是八卦的年纪,就继续问赵常乐,
“你刚才说你得罪了上大夫,具体怎么回事?”
赵常乐可不愿说自己爬床的事情,她含混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在酒宴上没伺候好祭酒。”
赵常乐回答的含混,丹河也没什么见识,她以为的得罪,也不过是奴仆弄脏了贵人的衣服打翻了贵人的茶盏之类的事情。
丹河便道,“祭酒脾气温和,其实不会追究这种小错的,你放心吧,以后你乖乖干活,我保证祭酒很快就会忘记你得罪过他这件事的。”
赵常乐听了不语,只是心里冷笑。
行事温和?
她动了动手腕,仿佛那个不声不响拧断她手腕的人不是杨错。
杨错……
是他变了,还是她从来就没有认清过他?
她想不明白。
丹河又问,
“诶,你们舞姬平时都干什么事情?是不是只用跳舞就行了?”
赵常乐打断了丹河,“丹河姐姐,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吧。”
没有原身的记忆,她怎么知道舞姬是什么生活,只好生硬地转开话题。
丹河,“我的事情?我可没什么事情。就天天扫地嘛,有什么好说的。还是你们舞姬好,是不是经常能见到贵人?是不是经常有赏钱?你们穿的衣服是不是都是绸缎?”
眼看丹河又要把话题转过来,赵常乐再一次打断她,“丹河姐姐,刚才你说你父亲是战死的?”
丹河点头,“对,成年男子都服兵役的。”
赵常乐想了想,忽然问,
“那——你会恨上大夫吗?如果不是三年前他造反,父——赵王也不会征召大军抵抗叛军,你父亲也不会上战场,更不会送命。”
丹河闻言先是一惊,
“造反?可不能这么说!上大夫那叫伐赵,赵王是暴君,上大夫是替天行道。”
赵常乐强忍着冷笑的冲动。
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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