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4)
程安亭没再说话,他靠回到椅上,眼神浮沉半晌。
“我好像真的醉了。”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眉心,像是在承认自己刚才的话是醉后胡言。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驿馆了。”
顾琢斋沉闷地答应一声,起身去吩咐跟着来京城伴读的墨烟去雇马车。他和墨烟两人搀着程安亭走到巷口,临上车,程安亭迟疑一瞬,又回过头转向了顾琢斋。
“问问你的心,到底什么才最重要。”他说着,轻轻拍了拍顾琢斋的胸口。
顾琢斋眼里闪过一丝犹疑,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草草点了下头。
“罢了。”程安亭释然一笑,与他道别,“明日我就要去书院报道。你……你自己保重。”
寥寥几字,皆是深情厚谊,顾琢斋感激一笑。
“你也保重,我等你金榜题名。”
“你放心,手到擒来!”程安亭爽朗大笑,登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而去,顾琢斋目送程安亭离去,独自一人在巷口站了半天。他背着手思索半晌,忽然下定了决心。
回到小院,明若柳听得门板开合,从房里迎了出来。
“程公子走了?”她笑着问。
顾琢斋点了一点头。
顺利应付过程安亭,明若柳今夜心情颇好,便打趣道:“几月不见,程公子的酒量好像不长反退了。晚上也没喝多少,怎么就醉到快要走不动路了呢?”
顾琢斋似是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忽然道:“阿柳,你不会骗我的,是不是?”
他眼神沉静,明若柳一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说着程公子的酒量呢,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她慌张笑言,想要将话题带过去。
“是不是?”
顾琢斋不理她,坚持向她要一个答案。
明若柳慌得能清晰得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勉强笑着轻巧道:“可是我好像已经捉弄过你许多次了。”
“这不一样。”顾琢斋的心因为她避重就轻的回答一寸寸往下沉,胸口像是被压着块千钧巨石一样让他喘不过气,他皱起眉头,仍然想要竭力抓住一星光亮。
“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明若柳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毫不犹豫地答对,但顾琢斋此时的神情几近祈求,对字堵在她喉咙口,她怎么也无法坦然地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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