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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知道他要去映阳的事。”
却见父亲一愣之后蹙眉道:“你也知道?”苏妤还未言,他又道:“难道是你的意思?”
苏妤凝视着他,轻有一笑:“是。”
“他可是你亲弟弟。”苏璟淡泊说。
苏妤觉得一阵心冷,从父亲的神色间,她只觉得父亲此话似乎并非伤感于苏澈的离开。那股漠然中掺杂了太多本不该有的情绪。
“那又如何?”苏妤平静地笑看着父亲,“从我荐他进禁军都尉府开始,父亲就该知道我也是能狠下心的。他知道苏家那么多事,如今我好不容易得了宠,父亲觉得我会任由他留在锦都让陛下去查么?两年,我为何受尽陛下厌恶父亲您最清楚,苏家的这些罪,不该再由我来承担。”
句句违心。苏妤深感自己实际上还是很会做戏的,一番话说得好像自己当真是个只求荣华富贵而不顾至亲安危的人。
“父亲您也没资格指责我什么。”苏妤又有一笑,“您对苏澈就没有利用么?就算对他没有,对我呢?又如何?”她在父亲身畔踱着步子,徐徐道出了压抑了两载的委屈,“头两年,我不知朝中的事,父亲您却不是打听不到后宫的情况。我在后宫过得如何,父亲您很清楚,可您做了什么?”她微微而笑,仿佛对父亲只剩了怨恨一般地道,“您变本加厉地和陛下较劲,可考虑过我的死活么?若不是舅母一直护着我,我绝活不到今日!”
“你……”苏璟短暂的语滞后怒意分明,“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父亲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苏家!”
“那就请父亲记得我已是嫁进贺兰家的人了!”苏妤毫不留余地地喝了回去,看到父亲目中乍现的惊怒,语气登时缓了下去,咬了咬牙,又道,“父亲别怪我今时今日对苏澈无情,我不想再过那两年的日子。父亲您知不知道,陛下曾经亲手把一柄匕首扔在我面前,告诉我说若我想通了自尽便是,他一定厚葬我。”苏妤哑笑一声,“您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恨苏家?”
头一次回家,便是闹得这样不快。苏妤心觉这“不孝”二字自己是背定了,但若不把父亲的野心堵死了,她才是真正的不孝。
出了苏府,天色已暗,苏妤心中却比天色还暗。一声叹息,上了马车。折枝在里面陪着她,郭合在外随着,沈晔驾着车。马车缓缓驶着,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皇城、再回到皇宫。
一声尖锐的嘶鸣,只觉马车猛地一晃,苏妤惊呼间身子狠狠向后撞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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