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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长姐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苏妤听言哑声笑道:“如若苏家有什么闪失,我又怎么可能逃得开呢?你知道了什么还是告诉我为好,不敢说能帮上什么忙,也总得心中有数。”
苏澈沉思着,唇畔微颤,一笑说:“还是算了,心中有数不一定是好事。总归陛下现在待长姐也还好,长姐如是能,就先为自己的将来求个保证,家中的事情绝非长姐能左右的。”
为自己的将来求个保证,苏妤大抵清楚苏澈指的是什么。只觉苏澈说这些话的时候,云淡风轻间透着难掩的绝望。只怕这和他得知她的梦境并无太大关系,父亲做过什么,苏澈一直知道很多,他也许一直都很清楚……苏家的覆灭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这是苏妤第一次听到苏澈如此直言地劝她这个做长姐的不要再操心苏家的事,也是第一次听到苏澈说……许多事是父亲做得太过。
难道真是逃不过的绝境?
苏妤回宫的时候已是傍晚,更衣后匆匆去长秋宫昏定,回到德容殿后便是一语不发地坐着。苏澈想让她为自己的将来求个保证,她也并非没想过。如今却忍不住地去想……能否为家里求个出路?
自不是指加官进爵。
如是可以,她想求皇帝让她父亲辞官养老,但皇帝兴许会同意,父亲却是断不会答应的。
叹息摇头。父亲究竟是做了多少教人忍不得的事,连弟弟都无奈成这般。
这日晚,皇帝再往绮黎宫去的时候,就连御前随行的宫人都以为是要去闵才人的淑哲斋,皇帝却是连个弯都没拐地就径直进了德容殿。
“陛下大安。”苏妤如常一拜,皇帝如常一扶,与她柔荑一触却皱了眉:“手这么凉?”端详她片刻又道,“怎么了?苏澈情况不好?”
“没有……苏澈很好。”苏妤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他握着她的那只手上,虎口处两排印迹仍很清晰,是她梦魇的“罪证”。
苏妤用手指轻碰了一碰,这细小的动作弄得皇帝一笑:“魂不守舍的,到底出什么事了,跟朕说说。”
“诺。”苏妤沉静一福,随着皇帝一并进了寝殿去。相对而坐,苏妤的视线还是落在他手上的伤痕上移不开。
贺兰子珩被她看得直不自在,轻咳一声用袖口遮了手:“看什么看?早无事了,还怕朕秋后算账么?”
“不是。”苏妤喃喃道,咬了咬牙,慢吞吞地说,“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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