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4)
祸事?”
郑国泰连连摆手,“我还惦记着混个伯爷做做呢,哪儿能同以往那般做些鸡鸣狗盗之事。”他挠挠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方才叫父亲一唬,我竟忘了。我是来叫父亲同我一道离开张家,另寻住处去的。”
“这又是为何?”郑承宪奇道,“张家有人对你不敬?”
“倒也不是。人是书香门第,不像咱们这等人。”郑国泰道,“父亲不常在外头跑,所以不晓得,我却见得多了。前些日子就有人张家门口叫骂的,今儿我出门的时候这不就遭了殃。”他举了举自己脏了的袖子。
郑国泰试探地看着父亲,小心翼翼地说道:“张家怕是不行了”
郑承宪举起手,示意儿子别往下说了。潘晟致仕,看起来不过是正常的外朝人事变动。怕只怕,这后头真正目的,乃是要清算张家。
郑承宪不在京城,无法得知更多的消息,他不仅想起郑梦境当日劝说自己接受皇商之职时,特地让他们来江陵的话。莫非女儿早就知道圣上要清算张家?自己生的自己最清楚,郑承宪不认为郑梦境有那等大神通,可以未卜先知。可先前,圣上的言行,也不像是要清算的样子。
张文忠公是大明朝唯一生前就被授予太傅、太师的官员,真正意义上的官居一品。这等殊荣可是独一份。
郑承宪不仅猜测,莫非京里有大事发生?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女儿常伴圣上左右,总能听得什么。若因此扯上了干系……他不敢再想下去,当即写了一封家书,叫儿子找人送去京城。
郑国泰捏着信,又问:“那搬出张家的事?”
郑承宪搓着手,“先不忙走。看看情形再说。”
郑国泰“哎”了一声,自去找人送信不提。江陵至京城,信得走上些时日。且说京里却已是闹开了,郑梦境为着冯保被收监的事,急得嘴上起了一圈又红又肿的大火泡。
事情的源头还要从几个月前朱翊钧下的一道诏书说起。
随着张居正病逝,冯保告老离宫,生母李太后又专心含饴弄孙,全副心思扑在皇长子的身上。曾经压在朱翊钧头上的三座大山登时消失不见。没了压力的朱翊钧开始真正地大权独揽,一心想要做出功绩来的他就连后宫都去的少了,镇日在乾清宫看文案奏疏。
这日看到张居正条鞭法的耕地丈量后,朱翊钧就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这扩隐也扩得太多了,与隆庆年间的耕地相差数额太大。想起曾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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