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3 / 3)
梦是一种相当玄幻的东西。
一切好的、坏的、表层的、潜意识的、发生在当下的、发生在过去的……凡是跟做梦的人有关联的东西,都可以被杂糅进梦境里,织就一场虚幻与真实并存的境遇。
事实上,离开奥斯陆后的那段流浪岁月,张遇见的人是容嬷嬷,保护的人也是容嬷嬷。
傻子的脚本大部分来自于容嬷嬷,或许还有鲁森和小江。
但她/他们各自都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她/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童真与傻气。
鸟更像是另一个张,一个不完整的张。
她有辛迪,他有鲁森 L;
她有帕威尔,他有养父 E;
她在孤儿院待过,他也在孤儿院待过;
辛迪的死是她的心结,鲁森的死也是他的心结;
她经常被关起来做试验,他也经常被关进旧庄园“反省”;
她的童年孤单痛苦,只有辛迪;他的童年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鲁森;
她缺失了小黑屋的那段记忆,他童年陷入自闭时也缺失过那段记忆;
…………
她的表象与他完全不同,潜象里却与他有太多相同之处。
她就像他分裂出来一部分。
她就是那个童年时期处于自闭的张。
两人在梦里分裂,她陪伴他,他保护她。
可是,现在似乎融合不了了。
她只能在他逝去的梦境里飞翔。
傍晚时,办了出院手续,于尽送他回酒店。
车子在繁华的北京交通道行驶,华灯初上的夜景让他略微眩晕。
“哎,你姑娘的情况怎样了?”于尽随口问了一句。
长眉微蹙,越蹙越紧。张存夜转头看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