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4)
的冷硬。
姚淑萍手上吃痛,不得已从邵欣欣的肩上松开。肩上的力道突然卸去,邵欣欣紧绷的身板随之缓和下来,她深瞥聂左一眼,脸上仍旧涨满百口莫辩的窘迫之色。
聂左深湛的瞳仁沉了沉,他冷声对一脸激愤的姚淑萍说:“请你冷静一下。今天如果不是有邵老师,你女儿现在恐怕已经阑尾穿孔了。为了送小孩来医院,邵老师到现在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在这里跳着脚闹腾,合适么?!”
不知是被男人幽冷迫人的气势震慑住,还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理亏,原本情绪激动的姚淑萍像是一下子被扎破的气球,气鼓鼓的气焰顿时干瘪下来。
一片刻的呆滞,她讷讷地看了邵欣欣一眼,颓丧地跌坐在椅子上,“邵老师,对不起,我……我刚才是急坏了。”从聂左的声线里她已听出刚才正是这位男人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的她,她遂抬眸瞅着聂左,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们。”
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邵欣欣对她一急之下失去理智的行为也不欲介怀,淡声道:“没关系,事情搞清了就好。”
姚淑萍不再吭声。忽然,她把脸埋进手掌,弓起的后背随即剧烈地颤动起来,那颤动仿佛带着天塌地陷一般的哀恸意味。
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邵欣欣被她这副失声痛哭的样子吓到了,不由疑窦丛生,跟站在几步开外的聂左默默对视一眼。
聂左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安慰女人的事儿不归他管,他也不在行,“我去外面等你。”他说完便大步一迈,往电梯口走去了。
电梯下行,聂左的清冽眉宇微微蹙起。
姚淑萍整个人给他的唯一感觉即是——奇怪。
这妇人不过四十来岁,看起来却显得有点老态,而且穿着破旧,完全不像能给女儿请得起家教的家庭。尤其是姚淑萍并不似不明事理的人,但她的情绪极不稳定,好像受过很大的刺激。
聂左条件反射地想起在邵欣欣办公室看到的客户资料。
现在已经没有赵氏了,曾在B市首屈一指的房地产集团如今只剩下一幢贴了封条的摩天大楼,可见家教中心的那些资料并未及时翻新,可有一点十分明确——姚淑萍曾在赵氏任职,并且职位不低。
电梯在一层停下,聂左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健步步出。蛛丝马迹过于细碎,他一时参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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