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杯酒:忘名(2 / 6)
一个驴唇不对马嘴的字,秦九酝几秒就解析了——一堆屁话,有什么好听的?
你今朝还是你今朝。
左右都撕破脸了,怎么可能再惯着你?
他通晓舍庙的行事作风,昨天没抽死他是顾忌养了几年,他好歹啃了院中几十块馒头,打死了得不酬失,且他样貌生的好,待长大势必能卖个好价钱。
这也解释得通今日他们来送药一事。
可他们不单给药,还废话连篇,便铁定另有所图。
今朝不愿同他们多言,决计逼僧人直奔主题。
“竖子你!”
尽管秃驴没明白今朝的意思,也料到那不是什么好话,气的扬手要捆他……
“做什么?”
突兀,一道和悦的男声自僧人后方幽幽传来。
秦九酝依稀觉得耳熟。
来者语调平和,嗓音彷如夏至的晚风,温热又清凉,却听得秃驴神态僵住,双手合十,弯腰垂首地回身朝他深深一拜,恭敬非常:
“教主。”
“嗯。”
一位穿红色织金缎僧服的和尚脚踩青石板,漫步行来;他鼻梁高挺,深眼窝,一双含笑的眸子呈浅棕色,明显不是汉人。
极少有人能完美驾驭光头,此名被称为‘教主’的人却办到了。
然而,秦九酝审视他,觉得他不单声音熟悉,脸更熟。
她一定是在哪儿见过这和尚。
首先排除史书,假设是课堂或正、野史上看到的,她肯定记得很清楚……
且,教主?
和尚?
不会同空门教有什么关系吧?
秦九酝沉吟着,教主已步至今朝一米前,修长的身影遮盖了东边倾斜洒于今朝身上的微光。
“明灯?”教主上下端详此位尚没到他腰的瘦弱男孩须臾,柔和地称呼舍庙住持强赐予今朝的法号,临了居然单手合什,对今朝微微颔首,“贫僧,忘名。”
末尾两字似化作了一道雷,直劈秦九酝,霎那山崩地裂,那段压在脑袋深处,险些遭她遗忘的记忆自地底露-出。
忘名!?
卧草!
秦九酝脸颊泛起一抹冷笑。
有线索了。
果然是空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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