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7)
梁坤出身不高,身上带有一种原始而朴素的精狡,或许是对声震四海的名头太过渴望,由此滋生出一种疯狂的偏执,为达目的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一半的兄弟,也包括自己的女人。
春花看透了男人本质,只打算能捞一把是一把,破罐破摔的直说道,“梁坤谁都不信,钥匙睡着也藏在胸口,还特别缝了张皮口袋,跟他自己的皮都快黏一块了,我没本事偷得出,除非……给他下药。”
“他会中招?”裴谨不温不火地问,“既然谁都不信,要如何落药,是在饭菜里,还是在酒水中?”
春花眼睛转了转,“要不,你们也牺牲一个人。从年二十九开始,山里就要摆宴。酒总是要喝的,梁坤酒量不错,也喜欢和人拼酒,那个时候下药最方便,不过从一个坛子里倒出来,你们的人也得喝下去才行。”
裴谨没作答,再问道,“年三十那天,他会不会开库房检验枪支弹药。”
春花想了想,瞪着眼说,“那谁知道?不过他这人迷信,过年不见血不摆弄刀剑枪炮,一则怕走火误伤,二则怕有血光之灾,一整年都会走霉运,他很信这个。再者嘛,咱们现在不过是赌一把,怎么着,难道你还不敢赌了?”
裴谨一笑,“夫人好胆识,为了腹中骨肉,果然什么都豁得出去。”
春花怔了怔,半晌沉下脸,“咱们可说好了的,完事以后你带我下山,把我周转到边境。拿了钱,从此和你两不相干。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是拼着不投胎,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裴大帅对怪力乱神的事不当真,连装都懒得去装,扬眉道,“我说话算话,愿不愿在你。你如果想跟梁坤亡命天涯,那也是你的自由。”
女人升格做了母亲,不再像年少时那般任性肆意,春花下意识抚摸小腹,狠狠剜了剜面前英俊得不像话的男人,暗骂真是白瞎了这张脸,实则也是个狠心无情的王八羔子。
那王八羔子对她的注目无动于衷,眼神游离在若有所思和魂游天外之间,“药我负责下,酒我们负责喝,你做好你该做的事,三十晚上,你就可以在固若金汤的库房里一觉睡到来年了。”
“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有,准备得够全乎,连钥匙都配了各色各样的,啧啧。”春花越想越觉得奇怪,不觉探过身子问,“哎我说,你到底是真瞎,还是装模作样?”
裴谨仰面一笑,顺势往后一倒,“凭你对男人的了解,如果我真知道你长什么样,你说,我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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