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1 / 24)
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然而当她假装找人突然扭头后望时,却总只见身后那个年轻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表演,神情冷淡肃然。
仿佛一朝之间,这个人的气质全变了。如果说昨晚的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雌雄莫辨的“诱”的气息的话,今天的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正常的男性,太正常了。虽然他的长相仍显阴柔,微妙介乎于少年和成年之间,却不会再让人有任何女性化的联想。
舞台上一声鼓鸣,“咚”的一声。
余飞心中也“咚”的一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为何要如此在意这个人?
不过一桩露水情缘,就算今晚再见一面,又能改变什么?
看这个人的反应,根本没打算承认昨晚曾与她春风一度,她又何必剃头担子一头热?
这么一想,余飞的心便静了。
这一时,那驸马周世显在尼庵独行,听见清冷琴音,念白道:
“冷冷雪蝶临梅岭,曲中弦断、香销劫后城。此日红阁、有谁个悼崇祯?我灯昏梦醒、哭祭茶亭。”
就这一句,余飞入了戏。
演员谢幕完毕,已经是十点半。余飞看了一眼静音的手机,有两条未读信息。打开微信一看,竟然是缮灯艇的一个小师弟兰庭发来的。这个师弟身体瘦弱,她过去多有照拂。
“飞师姐,你走了之后,缮灯艇好像寂寞了很多,没有之前热闹了。”
“有好些票友在问你去哪儿了,还说《游龙戏凤》换了人之后,没有以前好看。”
她回了一句:“现在艇里排什么戏?”
兰庭回复得很快:“《贵妃醉酒》《六月飞霜》《宇宙锋》。”
不是花旦就是青衣,都是正经大戏。
缮灯艇挑大梁的,花旦是倪麟,青衣是师眉卿,都拿过京剧大奖。
余飞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这就是艇主说的,没了她余飞,缮灯艇还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这才是一双璧人。她余飞,诚如艇主所说,是个只会跑海的、插科打诨的,跳梁小丑。
兰庭犹犹豫豫地问:“飞师姐,你还回来吗?”
她打下四个字:
“回不来了。”
不是不回来了,是“回不来了”。
大隐戏楼的位置很特殊,如深山古寺一般深隐在一个很大的园林式仿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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