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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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男人,约摸五十岁上下,面孔和他有几分相像,气质冷峻,带有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威严,身材笔挺高大,穿着接近黑色的深藏青制服,里面是白色衬衣,肩章上银色橄榄枝,和一枚四角星花。
“二叔。”江慎低道。
“阿慎。”
江肃看着这个大哥仅剩下的儿子,神色间带着极度悲戚后的一种平静,“你来晚了,你爷爷已经走了。”
江慎静了几秒,沉默地颔首。
江肃紧紧盯着他,扬起浓黑眉毛,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斥责的话,但是他们从小不在一起生活,并不亲近。而且人已走了,又觉得没有意义。
良久,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这个你爷爷让我交给你的。”
“葬礼在后天早上八点,父亲朋友多,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行一步。”
留下最后一句,江肃大步离开了。
阿姨也打扫完卫生,冲他极尊敬地欠身。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江慎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只很旧的笔记本,硬壳,深棕色,像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末特有的产物。里面纸张已经泛黄,扉页一行手写的字——
济市实验中学 田径一百米二等奖
江严。
是他爸爸。
他翻了翻,后面还夹着一张老照片,应该就是得奖的那一天,父子俩站在一起。
年少的江严身型非常瘦弱,和二叔江肃截然不同,即使刚刚得到了二等奖,也像一根长长的牙签,还带着几分病态。但是照片里,江严笑得非常开心,非常灿烂。
旁边的中年男人,也就是江慎的爷爷,手臂搭在少年的肩膀,严肃冷硬的脸上也有了很淡的笑意,以及细微的骄傲。
他们看上去就是一对正常的父子,爱着彼此。
很难想象,后面会演变成他儿时记忆里那样。
江慎望着这张照片,倚靠在冰冷的墙上,许久,许久,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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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宋小姐,503您真的决定退租了吗?”电话里,房东是个中年女人,房子是她婆婆留下的,她有些遗憾地问。
“嗯,实在抱歉。”
“那押金…”女人倒也不意外,宋初亭红了嘛,那房子那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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