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还有黄雀(1 / 5)
崔晋庭是被生生冻醒的,他一向清明的头脑仿佛成了一潭冰冻的泥水,昏昏沉沉,颠颠倒倒,一时完全搞不清楚情况,他呻-吟了一声,渐渐分辨出充斥着鼻腔的浓烈异味乃是血腥之气,他被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
他这是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
崔晋庭捧着比平日重了十倍的脑袋,强忍不适,伸手推开了窗格,夜风吹了进来,终于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一些。对了,昨晚他去拦截那个伙计,然后就被迷晕了。糟了,信呢?
崔晋庭伸手一摸,怀中揣着的正是那叠从伙计手里截来的信件,他连忙打开包裹的油纸,里面的信件整整齐齐,似乎并没被人动过。
崔晋庭大大地松了一口,同时更加莫名其妙,既然不是冲着信件来的,那么迷晕他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他推开了车厢的门,跳了下去,结果发现,他躺了一夜的地方就是一辆被抛弃在道边的马车车厢,驾车的马匹已经不见了,而车厢里外全是血迹,触目惊心。
这?!
崔晋庭一时呆若木鸡,站在车厢外,任由夜风肆意吹了好一会儿,脑子终于清楚了一些。他将前后的细节连到一起,稍稍一琢磨,顿时便哭笑不得。要不是他才是那个被迷晕了的当事人,他多半会猜测这是一个杀人灭口的现场。对于掌柜的那路人马来说,凶手自然是被撞破“好事”的他,而被害者,自然是马车的主人,也就是那个迷晕了他的人。
崔晋庭向来只有让别人吃亏的份儿,头一回栽了这么大个跟头,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咬牙切齿了半天,也只能捏着鼻子,将车厢里外仔仔细细地又翻了一遍。可是这车厢里除了一些破旧的衣物、锅碗,实在是没有任何重要的东西。
崔晋庭气得一剑把车厢劈成了两半。可是劈完就更后悔了,这么明显的痕迹,这岂不是更坐实了是自己干的?
他索性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马车,烧了个彻底。望着烈火中的车厢,崔晋庭收好了那叠旧信,抬头瞧了瞧星斗的方向,赶紧离开了。
这大半夜的,一架马车烧得热炎升腾,不多会儿,便有人过来查看动静。来人正是客栈中的另一位伙计。他下马察看了一番,便策马离去了。
不多时,他来到一个农户的家里,农舍里等着的正是掌柜等人。掌柜和那偷信的伙计都捧着头哼哼着,一见他来,着急问道,“怎么样,你追的这一路可有消息?”
伙计点头,“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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