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6)
晚,一身浓烈的酒气,整个人像是从酒缸里捞出来的。
他也不喝合卺酒,也不掀盖头,在东淑旁边倒头就睡。
东淑捏着鼻子不肯看他一眼,心里却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但听到李衾鼾声如雷,睡得如死猪般,并不来烦扰自己,倒也乐得清静。
于是不理会那些急得团团转的喜娘丫鬟们,只淡淡地说道:“姑爷累了,我也累了,先歇息吧。”
新婚第一夜,两个人背对背睡了一宿。
次日早上东淑醒来后,李衾早不见了。
梳妆的丫鬟说:“姑爷天不亮就出门去了。”
此刻东淑已经有点回味过来:他妈的,敢情自己是给嫌弃了呀?
一想到这个,真恨不得抓破李衾的张飞脸,——她堂堂的萧家大小姐,把满腹不愿藏于心底,顾全大局屈尊降贵地下嫁,那臭小子居然敢反过来瞧不起她?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天理何在。
那日,东淑跟两个妯娌在长房老太太那边伺候了整天。
恰有仆妇进内告诉,说是李衾给柯国公留着喝酒,今夜怕是会在国公府留宿。
才成亲,新郎官居然就外宿,这成何体统。
听了这消息,一屋子的女人脸色各异,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新娘子,却见东淑依旧的满脸淡定,似乎无事发生。
大家心里纷纷佩服三少奶奶涵养极佳,不愧是兰陵萧家的女孩儿。
这夜东淑回到三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贴身的丫鬟彩胜见屋内无人,偷偷地跟她说道:“姑娘,这姑爷是不是太过了,忒不把我们萧家放在眼里,昨儿晚上喝醉了也罢了,算是情有可原,今儿怎么又这样?”
东淑满不在乎地:“你管他呢,一介武夫,自然是嗜酒如命的,最好他仍是喝的不省人事,我乐得自在。”
彩胜本满面忧愁,闻言偷笑,又道:“姑娘,怎么说也是两口子了,难道一辈子这样?”
“一辈子这样更好,清清静静的有什么不好?”东淑越发嗤之以鼻,“别嚼舌了,赶紧扶我起来。”
这李家的门第虽然比萧家要矮一寸,规矩却丝毫不少,非但不少,反而加倍的繁琐,就好像要用更繁琐的规矩把那矮一寸的门第抬高起来似的。
东淑在萧家的时候也不曾站这么久,毕竟萧家老太太最是宠爱她,到了跟前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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