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5)
对面的男人身形高大,周身冷寂,目光阴寒,只坐在那一言不发便叫人没来由的心生畏惧。
诚然,不论她再怎么无理取闹,只要不触及将军的底线,一切都好说。而将军的底线就是她这个人。
这回收拾东西逃跑着实比以往那些小打小闹伤人心。
良宵明白这前后,再不敢意气用事,千钧一发之际,她连喝了好几口茶水,生生压下那股四处乱窜的躁动因子。
迎着男人看穿一切的锐利目光,良宵承认得坦荡:“今日是我犯糊涂做错了事,要杀要剐任凭将军处置,我发誓绝无下次,还请将军原谅。”
宇文寂原本预想的争吵并未发生,眉头却越皱越深,他断不会轻易相信她这三俩句承诺,他来便是想要提点她两句,切莫再做出此等荒唐事惹怒他。
他要她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良宵,既已嫁入宇文家,你生是我的妻,死是我的鬼,日后若再生和离逃跑这样的心思,别怪我手下无情。”
良宵心头一震,兀自低下头,抿了抿唇,那方帕子被手心的细汗濡湿透了,然而她想说的话还有好多,最后却只认真说了句知道了。
这顿饭吃得甚是祥和。
膳后,宇文寂并未多作停留,行至门口时,却被一道清越中带着娇怯的声音唤住,只一下,他僵直了背脊。
良宵惦记着那几座别院,方才没好提,现在仍是不太好的开口,因此她犹疑着,唤住男人后又不知该怎么说了,只瞧着他高大的背影,唇瓣嗫嚅着,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话。
“那别院……是父亲离开前留给我的唯一物件……”
话已至此,宇文寂怎会不明白,他本来也没卖,之前说的全是唬人的,心底惊讶于良宵反常的顺从,也止不住躁动的心思想要去一探究竟。
于是他背对着良宵试探道:“看你表现。”
良宵松了口气,终是放心下来,下意识点点头,反应过来到他看不见,忙说声好。
宇文寂嘴角微勾出抹不知是喜是怒的笑,该是喜的,能得到她这样的乖顺,又是怒的,明知不可信却还是不可遏制的信了。
回到书房后,他径直往床榻走去,吹灭烛火,疲惫躺下。
鼻尖溢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时而扑鼻时而清浅,等他细细去嗅时,又闻不到了,他烦躁的翻了个身,谁料那味道又浓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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