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6)
那些信,则放在了他书房最深处。
尤其周涤非消失的这两年,夜深时,他一遍又一遍读着,想从里面找到些端倪,周涤非比他小四岁,但她早熟到令人咋舌的程度,他依旧没办法从迷宫中剥离出什么太有价值的信息。
陈清焰把书放好,视野重新正过。
接下来,工作排得太满,接完可谓外科风险最大、难度也最高之一的脊柱肿瘤手术后,陈清焰已经连续站了二十多个小时,在更衣室,他贴靠着墙,黑眸沉沉,整个身体极度疲累。
长廊里是翘首等待的家属。
简嘉穿过人群,把周琼送来的饭菜放在共用的桌子上,老人见她来,忙将饭盒又烫一遍:“程程,尽量在食堂买吧,外面的不干净。”
一次性筷子刺啦下扯开,简嘉得风作笑:“不是,姥姥,今天咱们有口福了,琼琼亲自做的油焖大虾,还有糖醋排骨跟肉丸子汤。”
周琼蓬头垢面从被窝里爬出来,做饭时心情很不爽,一会骂抽油烟机废物,一会骂老抽上色不行,忙活半天,却一股脑都装给简嘉了。
老人抚摸了下简嘉肩头,满是爱怜:“乖乖多吃点儿。”
祖孙两人吃到一半,催费单来了。
简嘉把薄薄的一张纸折起来,迅速塞进口袋,她冲外婆笑一下:“姥姥,你也吃呀!”
老人看在眼里,心照不宣,祖孙两人先好好把热乎乎的饭菜下肚。人无论到什么时候,总要先吃饱饭。
拿到水房清洗餐具时,简嘉颤颤把催费单又看一遍,中间,妈妈病情反复,最高的一天费用竟达到两万二,她看不懂这些五花八门的一项项收费标准,只知道,数字惊人。
不知不觉,妈妈住了大半个月的ICU。
几时能转入普通病房还不确定。
任凭水流,简嘉拿着塑料饭盒发呆,心里沉得像口袋里装着铅球,深深的无力。
回来路上,碰上护士简嘉都不好意思,下意识低头,怕让人家认出:哦,那个欠费的家属。
虽然护士忙的团团转,压根没在意她。
刚进门,老人说:“程程,有人让你去骨科陈主任办公室一趟。”
简嘉心里一跳,脸上不大自然:“好,姥姥,您午休会儿,我很快回来。”
老人拉住她:“是不是替我们办住院的那个医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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