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4 / 7)
门口的光亮走去。
走到门边,手肘被人抓住。
“你去哪?外面挺冷的。”尤叙借着外面的光看见何犀迈着虚浮的脚步走过自己床尾。
何犀回过头,眼前的人有了重影。
“我从小......遇到大事就喜欢发烧。”
尤叙皱眉,立刻走下床把眼前摇摇欲坠的人扶住,伸手探她额头。
“你先躺下,我去帮你找人。”他只用了一点力气,何犀就倒在他的床铺上,没了动静。
后来发生的事情何犀也记不清了,左右来来去去了一些人,嘴里被灌了一些药,身上厚厚地盖着东西,压得人喘不过气,一盏小灯被摆在床头,模模糊糊能看见下半夜尤叙挽着手臂在灯光下打盹。
外面的天空变成冷冽的蓝色时,何犀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笔直地靠在帐篷壁上睡着的尤叙。
洗干净的白脸一边映着浅黄色的灯光,一边没在阴影中,睡梦中的脸透着少年气,像热血漫画里的人。
何犀大概是从这个时候正式开始盘算该如何攻略他的。
明明他们的相遇如此戏剧化,明明他们的兴趣如此契合,明明一切都似乎恰到好处,到底哪里出了错?
回想整个过程,何犀只觉得……太难了,太难了。
☆、2-锄禾日当午
撤侨的飞机从加德满都特里布万国际机场起飞,何犀在气流颠簸中半梦半醒。浅靥里一会儿是大地摇晃时屋顶上渔网一样散开的黑鸢群,一会儿是巴格马蒂河边烈火焚烧的数百具尸体。城市上空青烟缭绕,身穿纱丽的妇女抱着婴儿守在罹难者的柴堆边,眼白发黄皮肤黝黑的儿童光脚奔跑在砂砾路上,四面皆是恸哭声。即便在梦里,也似乎能闻到那股刺鼻的烤肉味。
挣扎惊醒,眼前昏暗一片,尤风风在右边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做梦呢,都过去了。”
何犀点点头,擦掉头上的冷汗,眼睛瞥到尤风风右边正在倒腾相机的尤叙。他戴上了一副黑色细框眼镜,阅读灯反光在屏幕上,从她的角度看不见他的操作。
尤风风喝了口速溶咖啡,对何犀说:“你一个人出来旅游还遇上这种事,爸妈挺担心的吧?”
“我跟他们通过电话了,还行。他们经常旅游,跳伞蹦极滑翔潜水都爱玩,年轻的时候还遇到过雪崩。”
尤风风有些惊讶:“叔叔阿姨是自由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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