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5 / 6)
上了楼梯,坚硬的大理石一楞一楞地磕在背上,真疼……
可是,为什么会有个人?
一定不是尤风风,她昨晚后来也喝得七荤八素,两人还抱着一起唱歌呢;肯定也不是袁野泉,他是个有妇之夫,要照顾也肯定是照顾尤风风,单独送她回来成何体统;陈京竹不太可能,他绝不会在营业时间离开锄禾;说不定是成聊,估计是他,毕竟陈京竹有他电话。
于是她给成聊发了条消息。
【你在哪?】
【加班呢,最近忙,不能陪你,你别生气。】
心里咯噔一下,何犀熄灭屏幕,迟缓了呼吸,开始对着窗外的小菜园发愣。
一种微妙的恐惧像涨潮的海水,一点点漫上她的沙滩。
汪洋彼岸梦境的浪潮中,尤叙做了个古怪的梦。就是他刚经历过的恐怖,一个他认识又似乎不认识、上世纪长相的黑卷发女人,倒在他背上,又热又重,身上是一股茶香。这味道他闻过,有一回去阿姆斯特丹拍红灯-区,回来之前尤风风特意让袁野泉给她买这个牌子的香水。他等着无聊的时候随手抓了一瓶来试,刚上来有柑橘的味道还算清新,但逛了没多久,手上喷了香水的那块皮肤就变得有些苦且辛,是一种不算难闻但很矛盾、而且不持久的味道,好像叫做Tea T*nique。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大概就是不喜欢这种留不住的东西。
酒鬼像没了脊梁骨的软体动物,在他附近晃来晃去,还对他口齿清晰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尤叙,你知道深海鱼吗?你说,是不是因为深海太黑了,它们互相看不见,就没了竞争和鼓舞,所以越长越难看了?那你想啊,那种头上挂小灯的鱼,在路上一不小心照亮了别的丑鱼儿,双方是不是都要吓一大跳?”她掖在裤子里的白衬衫被扯了出来,松松垮垮地飘在晚风里,加上那头卷曲的黑色长发,更像个女鬼,还无比认真地假设,“哎呀,好久不见,咱们都丑了。”
“哦对了,你不知道吧?鱼不是只有七秒记忆的,它们甚至还有遗传记忆给下一代呢!是不是学到新知识了?我再告诉你一个小妙招,这杀鱼的时候啊……”
好吵,真的好吵。他抱怨着,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手像灌了铅一样沉,平时机器一扛就是七八个小时,都从没觉得手臂如此酸痛过。
他其实可以直接把何犀扛起来丢到沙发上的,但他不高兴让那人太-安逸,哪怕自己手酸一阵,对方的背肯定更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