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5 / 6)
里思忖着怎么把这事告诉她。
何犀一眼看出来他不对劲,刚踏进门槛就开口问:“怎么了?遇上事儿了?”
他把椅子摆在窗边,走回来,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胶囊,放好杯子,启动机器。
何犀就站在案边,看他手指在桌面上打节拍,又半天憋不出话。
“说呢,”她勾住其中一根手指,攥紧,“快点儿。”
他肩膀下沉,把眼前的情况精简了一下告诉她。
何犀听到前半段他和袁野泉筹划的新纪录片,预计耗时一到两年时还不以为意。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总会有这么一天,而且还盘算过如果条件允许,她要跟他一起去。就算情况不允许,她也一定会去定期探班,只要有心,工作不是妨碍他们见面的理由。
但得知尤风风怀孕,袁野泉要退出拍摄,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搭档尤叙可能要一个人去时,她就无法泰然了。
“你一个人去?为什么啊?”
“以前拍片子,我们也就两个人,这种特殊拍摄不宜人多,否则被摄者很难敞开心扉。”
尤叙估计她的焦虑源于即将到来的分别,他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不能耽误女孩。
谁知她一脸严峻,正儿八经地说:“那我必须跟你一块儿去。”
他笑着叹了口气,俯身打开冰箱门,拿出牛奶倒进打泡器里。深色液体伴着焦香滴进磨砂玻璃杯,泡沫浓稠地积攒在表面。
何犀啧了一声,正色道:“你别笑,我说真的啊,你必须带上我,就算你不带,我也会自己找过来。”
“何犀,别闹了,想想你爸妈。”他把咖啡从大理石桌面上推了过去。
她拿起杯子,被烫了一下,又放回原位:“我会说服他们的,这你不用担心。带上我吧,我能派上用场,真的。”
尤叙依旧把这当做戏言,饶有兴味地问:“怎么说?”
“你别小瞧我,女性视角非常有价值。一来,在创作中,女性有很高的敏感度、细腻性,能关注到更多细节;二来,在交流中,有些私密的事情,只有通过女性特有的坦率才能获得。假设吧,有个女病人被性侵了,她对着一男人怎么说得出口?这种隐秘的事情,不共情到一定程度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对不对?此外,我有技术,我会画画,好多精神病人不愿意说话,但喜欢画图,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沟通渠道啊。并且,我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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