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4)
是夜, 窗外突降大雨。
两只小猫紧挨着躲在廊下, 眯着眼勾着爪,舔梳着被沾湿的毛发。树叶低垂, 含苞的花骨朵被雨水摧残地蔫头耷脑,蓓蕾浸润后初绽, 娇艳欲滴。
阮瑭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终于不再乱晃的天花板。她几次以为自己在海浪中颠簸, 差点没晕过去。
陆景行捡起地板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进垃圾桶, 去浴室放好热水出来,俯身抱起她。刚一碰到,小姑娘带着哭腔哼唧了一声, 缩在他怀里直打哆嗦。
“很疼吗?”陆景行自责。
“疼, 不、不是疼,”阮瑭语无伦次,眼泪叭喳,“我也不知道,你一碰到我,我就、我就忍不住哆嗦……”
陆景行手臂一僵,亲了亲她的眼睛,一步步迈得又轻又缓:“不怕,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都怪我。”
她费力地摇摇头,小声嘟囔:“我愿意的。”
陆景行骨头发酥,黏腻地拿下巴去磨蹭人家的额头:“宝贝怎么这么好。”
浴缸很大, 水温正好,陆景行小心翼翼地把人放进水里,唯恐碰疼了她,脑门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开了按摩功能的浴缸里水流涌动,适时地缓解了身上的那股酸劲儿。阮瑭又困又累还“半身不遂”,只能耷拉着眼皮倚着陆景行,任由他替自己清洗。
碰到一处时,阮瑭突然痛苦地哼了一声,颤抖着按住他的手腕:“别……”
“宝贝乖,”陆景行安抚地亲吻她的眼睛和脸颊,“润/滑/剂得洗干净,哥哥轻轻地,宝宝疼了就咬我,好不好?”
阮瑭松了手,羞臊地埋在他颈间,低低地呻/吟。
陆景行的肩膀上已经遍布她混乱中留下的齿印和抓痕,她哪舍得让他伤上加伤,被碰疼了也咬着牙硬挺。陆景行看着心疼,勾起她的下巴亲上去,叩开了紧闭的齿关。
阮瑭浑身酸软,半仰着头勉力回应,大脑越来越迷离,感受也越来越不清晰,终于扛不住昏睡过去。
阮瑭再睁开眼睛时,几乎以为自己要残了。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跟被拆了又重新安过一遍似的,酸疼地要命。
“啊……”她哀嚎一声。
她哼哼唧唧地起身,腰部以下完全使不上劲,最后只往床边滚了几寸。无意间瞥了床头柜上的电子钟,阮瑭脑子瞬间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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