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卦(2 / 4)
鸟掠过彤彤日影,久久地这样看着,慢慢觉得这岛中岁日界限模糊不清。
我已这样过了数日之久。镜阁阁主以我远来为客之由挽留我在岛上小住几日,贤郡王起初不愿我留下,暗示我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再耽搁下去必生内乱。可我却有另一番打算,一来我已不在其位;二来我的肉身下落不明,;三来,就算我想走没有得到帝都台的镜阁阁主也不会轻易放我而去。贤郡王劝我无果,后又听镜阁阁主危言耸听道我鬼体长期漂游人间受阳气侵害,无奈之下只得留我在岛上“休养”一段时间,择日再迎我回去。
迎什么迎啊,人都死了我还能回去诈尸不成?
镜阁阁主使得法子不过一个“拖”字,看谁拖得过谁,不过昨日见他来探望时红光满面的样子,我心中微感不妙,他这副势在必得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之所以我现在还甘愿留在镜阁,对自己说是要弄清楚关于帝都台的实情,其实骗不过自己还是因着心底那份牵挂。那日过去之后,我再没见过沈莲桥一面来,逮着阁中一道士问,皆是支支吾吾道沈师兄在养伤,再问他在何处养伤就没有一个能答出个所以然来了。
正因如此,回忆起镜阁阁主所说的那个“交代”,我心中的不安更添了一分。我很明白自己站在某些人面前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发狠逞强只能趁一时,再长久点就是心软与舍不得……我刺他那一剑,大抵用尽了我这辈子所有的勇气。我手中曾握过很多人的性命,也曾一笔挥落了很多人的性命,那时有遗憾有惋惜有叹息,却没有今日的心痛。
“你是不是有两个沈师兄?”趴到了天黑,我悠悠地突然问道。
小童正挑亮了长廊上的一盏灯笼,按稳了它后爬下来继续捣药道自然道:“是啊,沈师兄有个胞弟也在阁中,入门虽晚了些但这几年的道法已然超过了许多比他先入道的师兄师姐。不过么,比沈师兄还是差点。沈小师兄虽拜在阁主名下,但学艺道术皆由景师伯一手教导,景师伯离阁后他就在东边的三星潭中闭关了,除了年关大典之外寻常日子是见不到他的。”他碾着药低落道:“景师伯出了那样的事,沈琮师兄应该很不好受才是,。阁主下令其他人不准提及景师伯,但他人看沈琮师兄的眼光还是不一样的。说起来,我还是不相信景师伯会背叛师门,做出戕害同门之事来。”
咦,这里面似乎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沈琮那么变态,难道和他的师父有什么关系不成?
我轻轻袅袅地飘转下来坐到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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