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 4)
眼下唯一的弟子,常嘉赐的位子自然也该在这些人中,可不知是否办事儿的弟子还未适应他的新身份,嘉赐并没有在上座被安排到地方。
不过这不妨碍他一进门就被几位长老注意到了,尤其是未穷,老远就对嘉赐招手,笑着让他到前头去。
这么一动作,前一刻还在和花见冬说话的东青鹤也看了过来,开口对青琅道:“着人挪个位子出来。”
青琅低头要去,谁知听见这话的常嘉赐竟然拼命摇起了手:“不、不用了,师父,我就坐这儿,就坐这儿。”像是怕东青鹤阻止,他还紧张地拽住了身边莫名其妙的鱼邈,高兴地说,“我想和他们说说话……”
东青鹤只当自己的小徒弟又犯害羞的毛病了,想着他第一回 出席这样的场合,若逼着人坐前头,怕是吃得都不自在,而且那儿还有他久未见面的朋友在,于是也就随他了。
“好吧,”说完竟关心地多言了一句,“你内伤未愈,不可贪杯。”
修行者不重口腹之欲,所以这样的宴席大多还是些灵果酒液招待,虽不似人界有大鱼大肉珍馐佳肴,但灵果鲜甜补气,酒更是绝佳的好酒,后劲极足,东青鹤怕常嘉赐没个分寸抵挡不住,故出声提醒。
只是他这随口一句,在座下的那么多有心人看来,便是活脱脱的偏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得门主这样注意的,哪怕不过一眼。
连座边的花见冬都趁此感叹:“原来这位就是东门主新收的徒儿,瞧着果真乖巧。”难为这高贵冷傲的大美人还能对一个小农夫寻到夸奖的话。
东青鹤则点头:“是挺乖巧,就是胆子小。”
花见冬淡笑:“能得你调教,早晚都会出类拔萃。”
这话语中满满的笃信称颂实在和她那拒人于千里的气质不符,然花见冬自己却并不觉有异,也不管两边投来的各种猜度的暧昧目光,眼里坦然到只有东青鹤。
东青鹤只低头拿起杯盏抿了一口,低声道:“宫主过誉了。”
而原该对此十分上心的常嘉赐,却从头到尾都没往前头看过一眼。他和一群青鹤门的弟子坐在了一块儿,在东青鹤的一声令下,酒宴已开,常嘉赐却毫无所觉,视线却始终牢牢地落在前方角落一个穿着靛蓝长袍的女子身上。
他注意到那人即便喝酒都没有揭下脸上的面纱,她露出的眉眼能看得出一丝秀丽,眼下却有着不浅的沟壑和青黑,像是有些年纪了,可她的手却又是白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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