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登徒子身染奇毒(4 / 5)
但就她把脉观得的齐钺外伤愈合的近况,与战报上这一世的“倾山之战”发生的时间两厢吻合。
一切都没变,却又好似一切都变了。
“懿儿!”林怀济一入府便急急赶来林诗懿的房间,“不能嫁,你不能嫁给齐钺!就是豁出去父亲头顶乌纱甚至项上人头,我也要去求圣上收回成命!”
林诗懿从一堆战报文书中抬首,眼见着林怀济一身常服,脚底蹒跚朝自己走来,连忙上前搀扶,“爹爹怎么了?我以为您上朝一日未归。”
林怀济由女儿搀扶着坐下,接过婢女递上的茶盏的手不住地颤抖,骨瓷碰撞,“玎珰”作响。
“齐钺命不久矣!”林怀济重重放下茶杯,茶水顷刻溅了满桌,“父亲断不会让你过门去做寡妇!”
林诗懿也在林怀济身边落座,平静道:“一时片刻还死不了罢。”
“你如何知道?”林怀济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瞧着林诗懿。
“爹爹莫不是忘了。”林诗懿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递与林怀济,“女儿是大夫。”
林怀济急得站起身来凑近林诗懿问道:“你把过齐钺的脉了?”
林诗懿只微微颔首。
“那你可知——”林怀瑾一手撑着桌沿倾身向前,几乎是与林诗懿耳语道:“齐钺今日已是殿前咯血。”
林诗懿把出齐钺身体抱恙,却一直无法确诊是何急症,不曾想病势已然如此沉重。但如此沉重的病症她居然寻不到半点端倪,如此便只可能是——
“爹爹,你可知道他还有别的症状?”林诗懿急急问道。
“现下已是何种光景了!”林怀济一脸诧异,额头急出了一层虚汗,“你怎么还起了大夫的毛病?”
“那不是病。”林诗懿突然沉了嗓子,轻声道:“连我都把不出的,只能是毒。”
“是了是了,如此便是了……”林怀济闻言一颤,直接摊到在身后的座椅之上,抬手颤颤巍巍地想要拿起茶盏,瓷杯却应声落地,“你表哥使了大把的银子多番打探……”
齐钺近身侍候的都是如荆望一般的军中老人,口风甚严,秦韫谦多方打探才从齐府一个粗使的浣衣婢女口中得知,最近齐钺贴身的里衣总是沾满星星点点的血迹。
林诗懿听到这里再也无法维持之前的沉稳平静,她如林怀济一般瘫倒椅背,霎时间面若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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