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牡丹扣(2 / 6)
很久,直说明天到乌兰巴托后,要想办法调到高包去。舒意偶尔搭腔,很快睡了过去。
过了凌晨三点,整列火车陷入安眠。舒意见秦歌同蒋晚都睡熟了,拿了外套下床,蹑手蹑脚推开移门。
祝秋宴的门很好认,因为在这样一个深蓝色的夜,只有一道朱红暗缝还留着一行灯。
她告诉自己,哪怕没有洗漱,再不舒服也不会堂而皇之进入一个男人的高级软卧去打理自己,这是女孩子出门在外的底线。之所以会来,只是因为那个一直跟踪她的“鬼”。
虽然只露了半张脸,但她确定过去并没有见过他。
为什么要跟踪她?
舒意按捺住满腹的困惑,深吸口气,刚要敲门,忽然“划拉”一下,移门被粗暴地撞开,一个顶着羊毛卷的中年男人拎着酒瓶,一步三晃地从里面扑了出来。
他像是喝大了,脚跟一软差点倒在舒意面前,被后头的男人拎着脖子,像扔小鸡崽一样扔了出来。
光影一收,舒意已经被拽进去,贴着门局促地打量起高包的环境。
复古红的铁皮,尤其是在玻璃罩隔着一层半橙不黄的色调下,满屋子熏着一股马提尼的烈酒香氛,会更突出一种高级的质感。
虽然高级软卧的空间并不比硬卧大,但给人的感觉更有私密性,也更安静。
“要喝一杯吗?”
祝秋宴率先打破了寂静,挨着桌板,费力地弯下腰去。舒意怕他从一堆空酒瓶里捞出什么她无法拒绝的美意,赶紧摇手,就在这时她听到他低骂一声。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到底把我的酒藏哪里去了!”
他、他竟然还会骂人?舒意眨了眨眼,强行挤出一丝笑意:“找不到就算了,我也不是来喝……”
“啊!找到了!”
祝秋宴抬高手臂,向她炫耀刚扒拉出来的一小盅窄口虎纹酒坛,晃了晃,还有液体晃动的声响,碰撞着一看又是有年头的老物件,发出泠泠的清音。
“我自己酿的青稞酒,要不要尝尝?”
舒意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过青稞的味道了,最夸张的一次跑遍北京城大街小巷,都没能找到一家卖青稞酒的店。几乎放弃时,在一个推着小车贩卖货品的老奶奶那里淘到了她自制的青稞酒。
可惜老奶奶不会写字,请人帮忙,还把青梅写成了青稞,抱着满心的期待,结果一入口酸涩直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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