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3 / 4)
风化。”
“你好迂腐。”
“也不知道谁更迂腐,对年轻女孩子一口一个小姐的。”
“哎呀,那是我对小姐的爱称。”
他越说越来劲,完全跟之前两种模样,黏人还卖乖,典型的得寸进尺,舒意生怕他又讲出什么虎狼之词,忙说:“我们先把匾额抬回去吧?”
祝秋宴不肯,抱着她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勉勉强强松手。
舒意看石榴新鲜,想送给禅师和明坛,祝秋宴就让酒店多拿了几篮水果过来,临出门前突然得信,三哥走了。
就在今夜,凌晨才发现。
徒弟们手忙脚乱,午后才看到三哥的遗书,发现三哥把所有身后事和财产都交代给祝秋宴处理,又是一通争吵。有个寸头的小徒弟觉得这么吵下去不顶事,坐船过河来找他。
现在作坊里一团麻乱,舒意就让他先去处理。祝秋宴怕她东西太多拿不了,让周梦安去帮忙,又对刘阳交代了些什么才匆匆离去。
这次再和周梦安一起坐船过河,已然是别样的心情。
想起凌晨三点那一夜的初见,周梦安对当时的冷风,大河的湿度,天边的月,甚至两岸的灯火,小到这些细节都还有清晰的印象,他对舒意说那种感觉太震撼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可以给他那种明显被割裂的感觉,很冷酷,又很柔弱。舒意说:“那个时候我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情绪,始终没能发泄出来。”
“我看出来了,你好像大病初愈一样,身体好了,心里还没好。”
舒意微微一笑,想起梁嘉善。
他一直都很好,在国外的小镇时每每陪着她散步,晒太阳,去海边捡贝壳,盯着她吃药,默不作声地把饭菜放在她房间外,这些举动总是在一个黑白的无声电影中进行,布景里的男女很少交流,身边只有环境的声音。
海浪声,汽笛声,洗画笔的水花声……
她不想说话,憋着情绪不肯发泄,他小心翼翼地守着她,整整一年的时间也不说话,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要跟他和解,可以不提起那些过往的仇恨,只是像陌生人一样谈天气,谈理想,谈哲学,什么都可以,但每每她刚要开口,他就露出挣扎的神情,她就不想再继续下去。
如果说当年的谢意是在祝秋宴和谢家之间做选择,那么如今的梁嘉善就是在她和梁家之间做选择,一个已经成为过去式,一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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