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20 / 24)
咳嗽声,她常常都分不清那是现实还是幻听,总是下意识地掀开被子,光着脚慌张跑到隔壁去看秦妈。
支气管扩张咳血很麻烦,她曾经一年内去医院陪床三次,每次出院以后都在心里求神拜佛,希望秦妈不要再犯病,不要再进医院。
那段时间她每天都睡不安稳,半夜总是没有缘由突然地就睁开眼睛,一个晚上要去隔壁看两三次,总也不能安心。
秦妈哑着嗓子叫她的时候她最害怕,因为咳血以后,秦妈的声音就会变成那样。甚至有一次,睡到半夜突然接到秦妈的电话,她吓地脸色惨白,光着脚跑到隔壁,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却跑得差点摔倒,叫‘妈妈’的时候,她的声音和手都是抖的。
她之所以那么害怕,是因为她每天出门都会和秦妈说一句,‘如果不舒服了赶紧打电话给我’,隔着一个房间不出声却打电话,她以为秦妈又犯了胸闷头晕透气不过来的毛病——有一回住院,秦妈就因为透不过气来在病床上浑身抽搐,幸亏医生护士及时赶到才抢救过来。
她心慌,她怕秦妈发病,她怕秦妈咳血堵住喉咙,她怕秦妈透不过气窒息,她怕秦妈死了,而她却不知道。
医生说已经没办法根治了,咳血了就去医院止血,除了止血没有别的能做的,只能这样而已。
那时候她也弄了些中药给秦妈喝,每天煮的那些药在秦舒眼里仿佛已经不是药,成了仙草灵根,成了寄托着她所有期愿和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一件事秦舒一直都忘不了。在那段反复发病的日子里,有一天秦妈突然对她说,‘今天去你杨姨家住吧,我感觉不太好,我怕你晚上会害怕,明天早上再回来,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接了就说明还没死,没接,你就叫你爷爷奶奶和杨姨陪你一起回来,那样看到我死了,你也不会怕了’。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那种每分每秒都在担心至亲会突然死去的惶恐心情。
她想治好秦妈的那股执着,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因为始终有一种恐惧埋藏在她心底。
她不敢忘,也忘不了。
……
在学习和码字之余还要操心秦妈的身体,本就在控制饭量的秦舒很快瘦了下来。
摒弃了上辈子钟爱的全黑风格,秦舒给自己的柜子里添上了许多符合这个年纪的颜色,柠檬蜂蜜水一直在喝,运动也仍旧坚持在做,在规律的作息下,她像柳条一样抽高了不少,肤色也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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