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3 / 8)
一点都不带开玩笑。
贺铭遥醉眼朦胧。
倏忽间,竟然真将沈从宴的话听了进去。
他眯着眼,不自觉喃喃,“关起来……”
沈从宴笑了笑。
片刻。
贺铭遥摇了摇头,如梦初醒般,“不行的。”
要是真这么做,奚苒会一辈子恨他。
纵然贺铭遥一生杀伐决断,但这种赌注,他不敢下、也不能下。
本来就是他先亏欠,怎么能一错再错?
沈从宴:“还知道不行,看来是没醉。”
“……”
“行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改天见面再说。”沈从宴叫来司机,让人把贺铭遥送回家中。
……
半途。
贺铭遥降下车窗透气。
正值初春。
夜色携着微风,飘飘散散地晃荡。
将江城街道一点点染绿。
这风轻打在人脸上,卷得人醉意翻腾、上涌。
贺铭遥脸上,少见地染了红晕。
二十分钟。
车停在他那套大平层楼下。
这司机是沈从宴的司机,但沈从宴和贺铭遥两人从小到大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互相熟识也很正常。
司机将人扶上楼。
推开房门。
家里还是原来那样,几个阿姨沉默寡言、各司其职,送上解酒药、温水,居家服之类也都放在贺铭遥最顺手位置。
唯独少了那么一个人。
忙里忙外、忙前忙后,全心全意地绕着他转,满心满眼都是他。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潜伏在他的伤口。[注1]
一眸一笑,皆是伤痕。
贺铭遥揉了揉眉头,坐起身,让阿姨去酒窖再拿瓶威士忌来。
那阿姨犹豫,试图劝阻:“先生……”
贺铭遥挥挥手,“去拿。”
……
再一瓶威士忌下肚,这次,贺铭遥醉了个彻底。
不仅仅是脸颊,连眼眶都隐隐约约泛出血色。
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他哽咽着、喃喃自语:“奚苒、奚苒……”
“你爱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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