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4 / 5)
。等到她顺利地把那满口的碎牙咽了下去,才回头对父亲尴尬的一笑。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洁白的门牙和切牙上渗透着殷]红的血丝,舌]头早已被受伤的牙龈喷]出的鲜血染的红彤彤湿]滑无比。姐姐的磨牙已经支]离]破]碎,如同一根被硬生生掰断的小]腿胫骨那锯齿状的截面。
学医的毕竟胆子大。父亲并没有被吓瘫。倒是护]士出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踉跄。
他们夫妇二人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最近大姐牙齿磨损特别厉害。
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定期为大姐补牙的不归之路。
补过牙的人应该都知道,假牙价]格并不便宜,虽说父亲只需成本价,但面对大姐十几颗需要定期修补的牙齿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补牙的时间适时延长。而大姐,也尽力克制住吃牙齿的欲]望。
但对于她来说,那就像毒]瘾。
戒不掉的。
没错,我的姐姐是异食癖患者。但我父母从来没有想过带姐姐去就医治疗。每当他们任何一方有了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另一方一定会强]硬的把它抹杀掉。这并不是为了保持姐姐的名誉。如果出于这个考虑,大可以去外地治疗。真正的原因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父母倒说不上是重男轻女,但是他们确实很爱小弟。更胜于大姐。
在姐姐4岁那年,父母怀上了第二胎——我。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国营单位的职工尤其是着重抓查的典范。如果被捉住,是要强行堕胎的。但父母想法设法把我保住了。
直到出生前一个月。
父亲想要个男孩。母亲也是。为了保证第二胎一定是个男孩,于是他们悄悄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一个B超检]查。很遗憾。我是女孩。更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一合计,觉得如果第二胎生下来,要怀第三胎风险就更大了,于是决定把我打掉。
没错。母亲本是妇产科护]士,在她指导下,父亲把我从母亲体]内拿了出来。
当看到我胯]下没有传宗接代的那根条状物时,父母忘记了手术的艰辛与疼痛,松了一口气:希望下一胎能怀上一个男孩。
我的尸体成了他们头痛的源泉。毕竟不是专]业杀人犯,完全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不如,扔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吧。反正它吃东西吃的干净,没有人回去查它……”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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