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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点点头,迟小多问:“你呢?”
男人答道:“保险经理。”
迟小多嗯了声,男人说:“我给你介绍我们公司的新险种吧,其实你们设计师经常熬夜,可以考虑购买我们的意外险和医疗险……”
迟小多:“………………”
男人口若悬河地说了半天,迟小多表面上微笑听着,心里火山爆发,化作一只喷火龙,朝着财务扭转脖颈,喷发出了凝聚宇宙与星辰之怒的烈焰。
两人吃完牛排以后,男人说:“我去下洗手间,待会还有事吗?我送你回家去?”
迟小多把他的保险资料合并在一起,点了点头,起身去把账结了,继而在收银台借了支笔,写下“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把字条别在保险合同上,两手插着口袋,坐地铁回家去。
“……你约一炮都好啊。”财务在电话里撺掇道:“我男神刚刚心都碎了,你怎么就这样走啦?”
“不了。”迟小多随着地铁摇晃,耳朵里塞着耳机,朝麦说:“谢谢你啦。”
财务又说:“他说送你回家的意思,就是喜欢你!懂?”
迟小多答道:“嗯,谢谢他喜欢了。”心想我也谢谢你了,难不成还真把他带回家去上床啊!
夜景华灯初上,细雨纷飞,在灯光里闪烁。
项诚拿着手机,坐在火车过道的一个大包上,时不时抬头,朝行李架上看。行李架上摆着他的密码皮箱,一晃一晃,随着火车的颠簸,每一颠,项诚的心里就随之一颤。
“瓜子花生矿泉水——”
项诚侧过身,把脚下的包给让开点,挤出一条过道让推车过去。
他穿着脏兮兮的旧衣服,一双回力鞋,袖子明显偏短,遮不住手腕,一顶越野军帽破了几个洞,露出脏兮兮的头发,外套是牛仔布的,裤子则是洗得褪色的黑色西裤,袜子一只蓝一只黑,毛衣还脱了线。
“……你到了广州,就给这个朋友打电话。”
“感谢你。”项诚答道:“兄弟……”说着电话突然挂了。
项诚只得把手机背面打开,从包里翻了张纸,折起来,垫在手机电池背后,再用手按紧了,重新开机,中指竖着当杠杆,固定好手机背壳。
“对不起。”项诚说:“我的手机有问题,打着打着会断电。”
“没关系。”对方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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