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4)
词继续道:“只怪侯爷运气委实差了些。”
说完她还煞有其事的摇头晃脑,“真是可怜,可悲,可叹呐!”
杨氏死死咬着下唇,“你不承认,但我也知道这事跟三爷脱不了干系,我如今只问你一句话,这侯爵是不是要没了?”
从前杨氏名义上算是她的婆母,云露华见着怎么说还得装出几分恭敬来,如今二人既分了家,两家又水深火热,她自然再也不必在杨氏面前伏小做低,大大方方落了座,睨人一眼道:“合着您还替哥儿惦记着爵位呢,看在咱俩从前还算有点交情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赶紧卷铺盖走人吧,越远越好,别叫抓住了,指不定再过一段时间,那侯府都得没了,知道什么是抄家吗,能不能保住命且两说,即便烧了高香能有命,不是充为官妓,就是流放三千里,啧啧,您这细皮嫩肉的,能受得了这个?”
她这一番连唬带吓,把杨氏说的那是面色灰白,战战兢兢,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就跑回去了。
又过了两日,听说那安乐侯府的继室侯夫人,自拟了和离书,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安乐侯强行按过手印,卷了金银细软,带着儿子就跑了。
这古话常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真是一点也不假,安乐侯府还没倒呢,人就先跑了,只可怜那安乐侯宠了这么多年的新夫人,到头来儿子没了,媳妇没了,每天吃喝拉撒都在从床上,连个愿意近身伺候的人也没有。
越是凄惨,云露华就越高兴,听纤云绘声绘色说着安乐侯府眼下的惨状,一下子津津有味嗑了一碟的瓜子。
说到管氏也在和陆洺闹和离时,纤云突然不说了,悻悻低头。
云露华催促着她道:“说呀,然后怎么样了?”
一抹亮色闪过,陆渊坐到她边上,示意纤云继续说。
虽说三爷和安乐侯府已经闹掰了,但到底也还姓陆,哪里有在人家儿子面前说家里惨事的,但三爷又好像浑不在意,光顾着盯姑娘瞧,是以纤云磕磕巴巴,细若蚊蝇的说完了。
云露华瞪大眼睛看陆渊,这碧青的妆缎衣料,襟领滚了一圈白色羽翎,花里胡哨的攒珠累丝宝冠,腰间还挂了一只招摇的香袋儿。
像个什么,像那种勾栏里的少爷!
还有着又浓又呛人的熏香,挨着近了,云露华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忙站起来离他老远的距离,指着他道:“陆渊,你是刚从长安楼招客回来吗,熏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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