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4)
受过云言询恩教的一些士子,自发过来探望。
其实也不能怨他们势力,毕竟当年的舞弊案轰动一时,受其牵连的数百人,谁敢出头,出了头就是一个死字,他们不得不撇清关系,默不作声。
为首的是翰林院一个老院士,已经头发花白,面容有些熟悉,云露华是记得他的,那老院士羞愧难当,撩袍跪下,朝着云府重重磕了一个头,“太傅大人,原谅我时至今日,才过来看您,这些年,您受委屈了!”
尽管翻案后,云言询的太傅之名已经恢复,但这十年,又何止是一句委屈能说尽的,他一跪,后面的士子们也都跟着跪下,凄凄哀哀一片,高颂功德诗。
云旭华身上还带着伤,行动有所不便,云露华就过去,一个个扶他们起来,“老先生请起,如今真相大白,我爹虽生前受辱,但身后名已清,诸位能过来悼念他,想必他九泉之下得知,也能安心闭眼了。”
那老院士颤颤巍巍起来,愈发觉得无地自容,“多谢大小姐。”
云家翻案,云言询正名,云露华也从陆云氏重回了云大小姐,她微微一笑,“眼下府上潦倒,我也不能请各位先生进去吃杯茶,等他日修缮好后,我再撒贴设宴,到时还请诸位一定要赏脸。”
斯人已逝,往日不可追,如今怎样利用这天下士林的愧疚心,替云家铺好后路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云露华实在不想让阿弟还带在都官司那样暗无天日的地方,走仕途正道,才是根本。
各士子忙说一定一定,往后的每一日,云家门口都会聚集了从天下各地问询而来的士子文人,或赋诗悲恸,或赞德扬名,不论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云露华也都随他们去了。
近了年下,皇帝宣诏退位,前往太行行宫静养,也算是颐养天年了,由祁王登位,改年号为贞德。
贞德元年,新皇下诏,陆渊擢升为御史中丞,加封徽国公,云旭华擢升为国子祭酒,加封为端明殿学士。
云家也成了炙手可热的新贵,其实也不能算是新贵,但来说亲的媒婆踏破了门槛,京中但凡没出嫁的适龄闺秀,都愿意和云家结亲。
也是,云家双亲不在,只有云旭华一人,还有个长姐也早嫁了人生了孩子,一进去就能做当家主母,云家还有云太傅的名头护着,等同于有了块免死金牌,那云旭华相貌出众,年少有为,未及弱冠就已经做上了四品,拜相封侯可以说是指日可待,人虽然在都官司做过,可这样一门事少人少又轻松的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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