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穷途(5 / 7)
主子,能不知道他被李姨娘带仆妇打了个半死,又让人丢出府了吗?而沈承荣竟然去做证,证明他偷了三千两银子、卷着御赐的宝贝逃跑了,还要让人捉拿他,这不是想把他逼入绝境吗?
左琨虽然恨沈蕴鬼迷心窍、利欲薰心,做出仇者快、亲者痛的糊涂事,但他不相信沈蕴会偷承恩伯府三千两银子,卷着御赐的宝贝逃走。问清实际情况,他很气愤,他同情沈蕴的遭遇,可有些事情,他无能为力。
“我没偷银子、没偷宝贝,没逃走,我被……我要去府衙说清楚。”沈蕴咬牙切齿,想坐起来,又一阵剧痛袭卷全身,他大口喘气,不敢动弹了。
“程智,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先休养吧!唉!即使你身体全愈,你也不能去府衙,他们敢诬陷你偷拿银子和宝贝逃走,显然已经做好了证据,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还是想想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沈蕴也知道自己没有心机对付李姨娘等人,也没有力量和承恩伯府搞衡。沈妍能对付那些人,可他没脸去求沈妍助他,洗刷冤屈只能靠他自己。
“我、我读书、科考,我……”
左琨坐在床边,握住沈蕴的手,轻声说:“程智,有些话我现在必须跟你说清楚,不管你能不能接受。大秦皇朝的读书人最忌背上偷盗之名,那些人为什么诬陷你偷盗,说白了,他们就是怕你将来功成名就,就要提早断掉你的前途。
你被打的第二天,李姨娘就去顺天府报了案,沈承荣跟去做证,并督促府衙尽快抓住你。府衙就你偷盗逃跑之事立案之后,就通知太学,取消了你科考的资格。太学有人落井下石,当天就呈报了国子监,革除了你童生和秀才的功名。汪博士一听此事就气昏了,项家也逼着义母发誓从此跟你断绝来往,你……”
“啊——”沈蕴大叫几声,头撞瓷枕,呕出了一口鲜血,就昏过去了。
“竹绿,快去叫大夫。”
沈蕴再醒来时,已是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桔红色的余辉点缀在苍茫的天际。
他瞪着呆滞的双眼凝望房顶,脑海里一片混沌,理不出头绪。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一无所有,而且走投无路,连了当成退路的科考都被剥夺了资格。
他是亲朋的负累,他是世人的笑料,他虚岁只有十六岁,没有勇气和能力再面对这一切。他不想再见亲人朋友,绝了自己攀高向上的心,靠自己的双手谋生糊口。可他还背有逃犯的罪名,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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